就连司机也是。
在两人刚好结束谈话时,车停在了医院的大门。
温菀晚道谢下车后,无法抑制自己激动的心情。
她有些搞不懂到底是因为第一次和傅明庭有了这么长的对话,还是因为事情终于有了转机,也许两个都有。
叠加在一起,温菀晚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这么兴奋过。
她给姜程程打了个电话,告诉了她整件事,做好投标的准备,这是一个非常艰难又非常具有挑战的任务,毕竟她们在这方面还是新手。
温菀晚以为姜程程听见消息会很激动,没想到在温菀晚讲完之后,姜程程沉默了几秒,问了一句非常莫名其妙的话。
“你确定那个傅明庭是真的?”
“什么意思?”
姜程程又完善了这种猜测:“会不会是你在陪了他们一个通宵后,打车到医院的途中睡着了,刚刚你说的所有的东西都是你做的梦?”
温菀晚:“他把助理的联系方式留给了我,说可以直接联系他的助理。”
姜程程这下是终于相信了,总不可能做梦把傅明庭助理的电话都梦出来了吧。
“啊啊啊啊!真的吗?这是真的吗?我们真的有去投标峰会的机会吗?!”
温菀晚也笑着道:“当然啦。”
姜程程有种苦尽甘来的感觉:“菀晚,你终于开窍了,你这次没拒绝,你是好样的!”
“其实我有委婉的拒绝,但他说了一句话让我打消了这种念头。”
“什么话?”
温菀晚抬头望着周围鳞次栉比的写字楼,高耸入云的建筑缝隙中,能够窥见湛蓝的天空。
十几年前,母亲去世,父亲再婚,又多了两个陌生人一般的兄妹,温菀晚觉得自己像是缥缈的杂草,像是井底之蛙,像是蝼蚁,抬头望着天的瞬间,眼泪就不争气的往下流。
随着时间流逝,温菀晚心里藏着一口气,努力生活,却仍然不太敢看天空,从此之后干脆就不看了。
那是妈妈、外祖父、外祖母的方向,是她不想触及的伤口。
如今她能抬头看向远方,不再是感到悲痛,而是勇气万分。
“他说:‘摒弃掉你那毫不值钱的自尊心,你难道就不想争一口气?如果不想,那今天这段谈话当我没说。’”
姜程程听后感叹道:“一针见血。我们就是想争一口气!”姜程程声音亢奋了不少:“我觉得我现在充满了动力,来吧,我们从哪里开始?”
温菀晚也觉得心里充满了能量:“我今天先去医院看看奶奶,就先麻烦你先整理一下我们近几年来承包各项大会议宴席的资料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