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种答案就在眼前却没法说出的憋屈,急得宁玉忍不住就往前踢脚,甚至下意识更加使劲去捏握淑兰的手,眉头越皱越紧,嘴巴也跟着动得越厉害,但无论怎么尝试,脑子里明明知道,声音就是不肯从她嘴里出来。
瞧出宁玉急得都快掉泪,淑兰赶忙抽出手来将人揽住,摩挲着后背安抚道:“罢了罢了,不要想了,不过一桩奇幻趣谈,没必要为其费神。”
“姐姐莫劝,那几个字一到嘴边便就没了踪影,今日却是要与它拼个输赢。”
宁玉此时只觉胸中无名火起,满脑子非要争出结果不可,竟没察觉自己其实能开口讲话的。
还是淑兰旁观者清,立时反应过来,却是抬手狠狠往宁玉腿上一拍,这一下使了大劲儿拍得极响,倒是疼得宁玉一下唬住。
淑兰忙又一边在刚才拍落的腿面摩挲着,一边对宁玉道:“妹妹糊涂!”
宁玉被打得有点懵,竟也顾不上疼,只问“怎么说”。
“你可还记得自己什么来路?”
宁玉点头,又摇头,还愣愣地“啊”了一声。
“你啊,”淑兰又好笑又无奈道,“你可是忘了自己原就不属于这里?”
宁玉下意识再次点头,方才因为生气而绷紧的神经,此时好似也一点点松劲,像又有空气在四周流动起来,人也跟着长长呼出一口气。
“既然托梦于你,想来也有说法,能够跟我说的那些,应是寻常,但那要紧的,只怕不能外道。这个道理,你可理解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