开心、伤心、不舍、思念……不管日子什么样,总得接着过下去。
六月底,郝三管事在江雁来送山菌时突然关切问道:“你们村的耧车做出来了吗?”
江雁将头顶的草帽帽檐往下压了压:“没呢。这段时间粟子熟了,村里怕又赶上大雨,忙着收割晾晒,来不及琢磨。”
有了打谷机和风谷车,东山村的长辈们即便后来用上了细竹竿播种,也还想着会不会有更方便的农具。
最好是一边开沟,一边撒种,后面还能自己覆土的那种农具。
有的。江雁脑海中当即浮现出大农场里轰鸣驰骋的播种农机,但在机械动力之前,用的什么农具却记忆模糊。
直到几日后,她因梦见有人将耧车的二声读成三声,自己怎么纠正也不改过来,最后烦躁气醒,才……
“江雁,我们主家弄了一架耧车,这两日带两位老爷子过来瞧瞧吧。”郝三管事话语间是藏不住的得意。
“真的可以?!”江雁两眼发亮,不住道谢,“郝管事,您主家和您都是大大大好人啊!”
郝三管事笑意更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