雪卿珩点头,“可行,只是轻骑太容易暴露,需要武功高强,轻功了得之人,军中并无这般人。”
“有的。”
纳兰镜闻朝着身旁看去,雪卿珩也顺着她的视线,看到一身黑衣的镜池,他身形挺拔,几乎融于夜色之中。
镜池见两人看向自己,俊美的脸上浮现些许疑惑,随即下跪。
“请主人吩咐。”
镜池的武功毋庸置疑,他去是最好不过的选择。
纳兰镜闻朝他招招手,镜池站起身靠近,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耳边,在夜色的掩盖下,耳根红了个彻底,他有些僵硬地点头。
“属下明白。”
看着逐渐融入夜色的身影,雪卿珩清冷的眸中泛起些许波澜,随后望向纳兰镜闻。
“我带您去休息。”
纳兰镜闻点头,朝着自己的营帐走去,雪卿珩帮了她许多,之前的恩怨一笔勾销,她如今也并不觉得对方碍眼,甚至越看越顺眼,没了之前令人生厌的模样。
感受到一直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,走在前面的男人停下脚步,回眸看她。
纳兰镜闻不明所以,“怎么了?”
雪卿珩背对着月光,银白的发丝在月光的映照下泛着盈盈白光,面容清冷,恍若仙人落入凡尘。
“您……的身体。”
纳兰镜闻摆摆手,“无碍。”
她摆手时,袖口下滑,露出手腕处狰狞的伤痕,雪卿珩眸色一暗,眼中寒意缓缓凝聚。
纳兰镜闻并不在意地朝前走着,月光下,影子被拉得极长。
“过去的事,便不必再提了。”
不过些许风霜罢了。
“长生说,您伤得很重。”
纳兰镜闻脚步明显一顿,沉默着没有说话,雪卿珩上前一步,拾起她的手,指腹轻抚过手腕上狰狞的疤,凉意拂过,手腕间的疤痕在眨眼间消失。
纳兰镜闻抽回手,垂下眸。
“长生还说了什么?”
雪卿珩注视着她。
“他说裴家小少爷在照顾您,只是将您照顾得不太好,不过他让我不必担心,他会好好照顾您的。”
纳兰镜闻莫名有些想笑,想起去南荒之地的路上,那人一会儿觉得这里疼,一会儿觉得那里疼,不是要抱就是要背,还各种娇气,嫌弃这嫌弃那的,把她当下人使唤,到底是谁在照顾谁?
只是不知为何,纳兰镜闻却笑不出来,她仰头看天上的明月,突然想起那人说过,想在雪地里躺着看月亮,可是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