曲泽霖眼神微动，放下茶盏，静静地退出书房。
葛美兰飘到严葛面前，如同小时候一样轻轻拍着他的后背，动作又柔又细。
“不要自责，你已经做得很好啦！”
她的声音很轻，在空荡荡的房间里显得有些阴恻恻，但严葛却一点儿也不害怕。
这可是他日思夜想的母亲，他怎么会怕呢！
“妈……”
严葛如同做错事的小孩，趴在葛美兰身上哭得不能自已。
小晚特意在严葛的见鬼符里加了点东西，所以他能触碰到葛美兰的鬼体，代价就是今天过后他会虚一段时间。
毕竟阴阳结合本就有违天理。
严葛哭了好一会儿才平复心情，葛美兰知道这种见鬼符对儿子有害，所以和他温情了一会儿就又开始恢复碎碎念模式。
要他照顾好自己，要他照顾好妻子，要他照顾好老伴，更要他过得开心。
“人终有一死，所以……”葛美兰轻轻摸了摸他的脑袋，“小格子你不要伤心太久，每年的忌日想起妈妈就好，还有要懂得享受当下的快乐生活，知道吗？”
说完，葛美兰的鬼体慢慢化作一道烟雾，消散在书房。
“妈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