丁辰自然不会去揭人家的短,当即一副如雷贯耳的样子,恭维道,“哦,唐道友原来是‘影落飞神剑’的传人,江某失敬了!”
那姓唐的自家人知道自家事,只得尴尬笑笑,连道不敢!
眼见对方也进了隔壁屋,丁辰这才转身,挥手间,房门自行关闭,落座原位,便见其眉心一点豆青灵光微闪,眼中溢彩,正是空明之瞳开启......
隔壁房中,格局摆设大差不差。
伙计刚奉上灵茶,便被撵了出去,那姓唐的在屋内左右来回走几趟,确定房中禁制没有不妥,这才激发。
就听得琅一声,那闵姓男子左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柄怪剑,剑身细长如针,只剑尖开刃,薄如嫩叶,右手摊开一块古铜色的细鳞兽皮,小心擦拭,寒芒闪颤,发出丝丝剑鸣,而那兽皮上已是道道剑痕。
“哈哈,闵兄对这柄古剑还真是爱不释手呀,连自己的碎冰剑阵都不演练了!”
“那倒也不至于,不过是剑阵演练需要在空旷所在,这坊市内,人多眼杂,着实不方便,也只有蕴养下这柄‘月上柳梢头’了!”
闵姓男子回道,那唐姓老者也已落座对面,手中端起茶盏,靠近鼻尖,似在品茗闻香。又见其头顶,发髻之中,一枚剑形发簪流光闪动,便是化出一道剑影,光淡难见,偏偏可照人影,遁走无声,剑鸣却在耳边。
剑催音障,剑鸣传音,可见二人谨慎。
只可惜,以丁辰元婴后期的神识强度,空明之瞳的奥秘,以及对剑道的领悟,二人一言一行,尽入其耳目。
“唐兄,那姓江的小子到底什么来头?”那姓闵的语气,多少有些不悦。
唐二三却是笑道,“他什么来头,我也不清楚,但人不可貌相,此人或许对我们大有用处!”
“大有用处?”
“不错,闵兄有所不知,在下前两日便已经注意到此人了,一开始本也没怎么在意,但却在无意中,察觉到其体内有一道颇为精纯的血道真元气息......”
“血道真元?”闵姓男子闻言,面露惊疑,随即又道,“唐兄还是对我们准备的手段不太放心,想拉他入伙,借助他身负的血道真元成事......”
唐二三却是轻叹一声,“唉,之南兄也知道,在下寿元将尽,宗门内也没有什么可堪造就的底子,若是这次赌输了,那飞神剑派也就再无翻身之日了,在下也是不得不多想一些......”
闵之南闻言也是眼神一暗,他自己何尝不是困于元婴中期多年不得寸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