窗外有不知名的鸟儿婉转啼鸣,它在同祁照眠相争,哪怕祁照眠的嗓音如此温柔克制。
林山倦怎么没有占有欲?她欺负人的时候简直叫祁照眠恼透了,但喉咙之后的声音却怎地也不许叫旁人听见。
林山倦把这当成是唯独她自己才能享受的盛宴。
从午后到日暮,春柔延续,无休无止。
林山倦是被困沙漠多日的旅人,如今抱紧一棵椰子树,总算吮饱了甘甜的椰子汁,心满意足地靠在树边沉沉睡去。
而祁照眠,她算是真的被吃干抹净了,半点绢缕也不留,沐浴过后也没什么精力再做其他。
两人晚饭也没吃,如此一觉到天明。
昨晚睡得早,早上也没怎么赖床。
林山倦自告奋勇要帮她妆面,她跟着嬷嬷学了盘发的手艺,这会儿很想试试看。
祁照眠浑身不适,虽然休息很久,仍觉得不甚爽利,从洗过脸之后便闭目养神,由着林山倦折腾。
林山倦的动作小心得像是对待什么珍宝,一缕头发也梳了又梳,好像生怕弄疼了她。
祁照眠偶然睁开眼,见她如此缓慢的进度,不禁催促。
“过会儿还要入宫去看年关操办的各项事宜,再慢些,怕是要晚上才梳得起来。”
林山倦闻言加快动作,因为专注力都在头发上,解释的语调小了很多,听上去很像心虚。
“这不是担心弄疼你嘛……”
祁照眠顿时想起几个时辰前的有些话,那些落在鬓边,不堪入耳的询问,顿时叫她耳尖绯红。
“你……青天白日的,莫要说这些。”
林山倦不觉得自己的话有什么不对,但也未做争论,帮她插上一根簪子之后松了口气,开始下一步。
祁照眠坐久了腰更酸,下意识扶着后腰揉捏,被林山倦瞧见,更加心疼。
“等你回来之后,我好好帮你揉揉,一定是昨天……”
祁照眠正要阻止,她自己意识到这句话不对劲,赶忙自言自语:
“哦不对,这句话也不能白天说。”
祁照眠哭笑不得,干脆继续闭目养神,不再理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