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循本还能忍住,可父亲既问,眼泪唰地就下来了,跪倒在裴献之脚边:
“父亲,儿子今天在国子监受了好大委屈,请父亲为儿子做主!”
裴献之忙把裴循扶起来:“是谁给你委屈受了?你的眼睛又是谁打的呢?”
裴循抹一把眼泪,恨恨道:“儿子的眼睛是教孟抗给打的,林盼那个贱妇也辱骂我。”
裴献之一听孟抗的名字,顿时沉了脸色:“你这不晓事的逆子,惹谁不好,敢去惹孟抗!你知道他和临江王是什么关系吗!”
裴循撅起了嘴、嘟起了脸:“儿子知道,他是临江王的表弟——但临江王也不能纵容亲族违法乱纪啊!她总说制度法条大于人,这回岂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?”
裴献之沉吟道:“你说得也有理。临江王权势虽大,但本人却是极讲道理的,如果真是孟抗理亏,她是不会纵容的。”
遂问道:“孟抗到底为什么打你啊?”
裴循犹豫了一下,说了实话:“儿子见孟抗是新来的,有意和他交个朋友。因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