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过也说不准,万一花前辈也不知晓自己的身世呢?”
“哪里钻出来的混账东西,也敢对本座不敬?
要不是看在你师尊的面子上,本座只需一巴掌就能拍死你。”
花舟之眼神冰冷地横了年轻人一眼,笑容玩味地说道:
“本座生在花家,长在花家,那是根正苗直的花家嫡子嫡孙。
至于某些身份不明的东西,到底是人生的孽畜,还是妖怪生的杂种,就不得而知了。”
“老东西,安敢如此羞辱我?”
年轻人姓陈,单名一个望字。
他虽是望月楼楼主望月道人的亲传弟子,修为出众,身份尊贵,但是他的身上,却是背负着一个让他‘抬不起头’的秘密。
这个秘密,跟他的身世有关。
绝大多数的外人,都以为他出自修真世家,是高高在上的世家子弟,却不知道他只是一个修士醉酒以后,与凡人私通的私生子。
简单点儿说,他只知道他是私生子,至于出自何家,生于何门,并不清楚。
说句难听的,他就是一个身份不明的‘野种’。
若非望月道人念他可怜,将他收为弟子,他早就已经变成了一抔黄土。
这些年来,他无时无刻不在努力修炼,就是想要让别人忘记他的身份,忘记他的家世。
可惜的是,他的家世和身份,还是被人‘不小心’传了出去。
双木城的底层修士或许不知晓他的家世和身份,但是,各大家族的子弟,几乎全都知晓他的底细。
花家家主花舟之之所以当着众人的面说出那番话,目的就是为了羞辱他。
当然,这也不怪花舟之言语刻薄,毕竟是陈望出言不逊在先。
“羞辱你怎么了?
一个贱种而已!”
花舟之睨了陈望一眼,冷声道:
“别以为傍上了你师尊,你就是世家子弟了。
在在座各位的眼里,你还是一个贱种,一个父嫌母弃的低贱之人。”
“花舟之,我跟你拼了!”
陈望低吼一声,冲着花舟之扑了过去。
就在这时,许久没有动作的望月道人,忽然动了起来。
他随手抛出一根丈许来长的银色锁链。
锁链游动的瞬间,陈望彻底动弹不得。
“孽徒无礼,还请花兄莫要见怪。”
无需望月道人吩咐,已有望月楼侍从将周身动弹不得的陈望押了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