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,他命人去昭阳院请了几枚疗伤丹药,猛灌一大壶毒酒送服后,萧麦就躺入洒扫出来的客舍,沉沉地睡了过去。
待到苏醒时,已到了亥初时分(晚上九点)。
浓浓的夜色已完全笼罩大地,经雨水清洗过的苍穹,绽放出满天星斗。
萧麦一层层揭开跟伤口粘在一起的纱布,露出均已结痂的伤痕。
他伸手摸上去,感觉就像曾经见到过的,用沥青修复后的屋顶皲裂。
“一个无名之辈,居然能把我伤到这种地步。鲛宫之力,恐怖如斯。”
萧麦叹道,剿灭鲛宫,将是一场难度超乎想象的战争。
面对这场恶战,手里的底牌自然是越多越好。
其中,藏得最深威力也最大的底牌,无外乎天下无双剑。
内视识海,十七道无双剑气,激昂澎湃地穿梭于花海之间。
“到底该怎么施展?”
“再悟不出天下无双剑的用法,我都快要落后于版本了。”
“不行。既要又要的状态,没办法再维系。就连师父,也只守住了一道神通的秘密。一直以来,我总想同时保住两道神通的心态,让我在战斗中一次又一次地遇见波折……”
萧麦心念一动,娇艳的戾火红花,就从指尖飞出,盘旋舞于指掌之间。
“其实,很多所谓的强敌,依靠七瓣七蕊花,就能瞬间逆转甚至秒杀——真的不能再藏了。”
“鲛宫高手,神通不凡,再凭纯武力与之交锋,恐为不智。”
“时至今日,七瓣七蕊花,也终于到了,该向世人展露锋芒的时刻。”
萧麦收回红花,下定决心。
他迅速穿好衣服,走出房间。
两个捕手正坐在门前围栏上休憩,见萧麦出门,立即起身行礼。
“参见指挥。”
萧麦听出他俩是强圉队的人。
“作甚?”
“启禀指挥,司空校尉吩咐,让您睡醒后过去一趟。”
“什么时候的事?”
“两个半时辰前。”
“我睡得挺久嘛。”萧麦忽然心血来潮,问道,“见我睡得这么沉,怎么就没人有仇报仇,有怨报怨,往我脖子上来一刀?”
“不敢!”二人立即俯身下拜,惶恐不安。
“看来确实是长记性了。起来吧,我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