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象屿酒楼乃是县城最大、最中心之所,但凡重要的商事洽谈,多半在此进行。
林暖包下了最大的雅间,先行到达,静候褚县令等人。
待官员下值的时间又过了约莫两刻钟,褚县令终于带着两位身形富态、衣着考究的中年人到来。
双方见礼。
褚县令引见道:“林先生,这位是徐盐史,这位是郑盐督。两位大人,这位便是从越州而来的林先生。”
“快请入席!”林暖热情相邀,随即示意身旁护卫“请小二上菜。”
包间内灯火通明,菜肴陆续上桌,海鱼特有的鲜香与越梦仙的清冽酒香交织弥漫。林暖作为主人,执壶亲自为三位官员斟酒,姿态从容。
“褚大人、徐盐史、郑盐督,请。”林暖举杯,笑容温煦,“林某远道而来,能得三位大人赏光,实乃幸事。薄酒粗肴,不成敬意,权当为象屿之行添些暖意。”
“林先生客气了。”褚县令率先举杯回应,徐、郑二人也略略颔首,各自饮了。酒液入喉,郑盐督眼睛微亮,赞道:“好酒!清冽醇厚,回味悠长,确是好酒啊!”
“郑大人识货。”林暖微笑“此乃越州越梦仙,取深秋山泉所酿,是越州特产,这越梦仙在临安府可价值十几银。今日能与象屿风味相佐,也算相得益彰。”
“怪不得怪不得!这酒值这个价码。”
几杯酒下肚,席间气氛松弛不少,徐郑二人都有些醉意,果然酒桌生意谈起来容易也不是没有道理的。
褚县令适时切入正题,看向徐、郑二人:“徐盐史、郑盐督,林先生此来象屿,意在采买些海盐。先生是实诚人,亦是本官故交,此事……不知二位大人可方便?”
徐盐史放下酒杯,胖脸上堆着笑,眼神迷瞪,有些侃侃:“褚大人引荐,自是信得过。只是……林先生所需几何?虽说我二人也有盐场,但这数目、这渠道,都得讲究个‘稳妥’二字。”他刻意加重了“稳妥”二字,目光在林暖身上逡巡,一只手两只手指无意识搓了搓。
林暖神色不变,放下酒杯,指尖在桌沿轻轻一点,声音不高却清晰:“自是多多益善,但林某也只规矩,来人。”
旁边的护卫从一旁递上三个礼盒,很是精美,林暖特意着人准备的,也算是她准备的越州特色礼盒,也是价值不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