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宇强头也不抬地敲着键盘：
"等我把这个爬虫程序写完..."
话音未落，
李雯已经从他背后环住他的腰，下巴搁在他肩膀上。
"让我看看天才程序员的工作状态。"
她的呼吸拂过他耳畔，明显感觉到年轻人的身体僵住了。
屏幕上突然弹出警告窗口，
苏宇强手忙脚乱地点击：
"你...你干扰到我编码了..."
李雯轻笑出声，手指点向屏幕某处：
"这里的内存泄漏了。"
在苏宇强震惊的目光中，她得意地挑眉，"嘿嘿"
火锅沸腾的声音填满了公寓。
苏宇强边涮毛肚边解释：
"恒盛的财务系统用的是老旧框架，我写了个脚本模拟正常访问..."
他的眼睛在热气后闪闪发亮，
谈起专业领域时那种自信，判若两人。
李雯托腮看着他眉飞色舞的样子，
突然插话：
"为什么选计算机？以你的成绩完全可以读法学院。"
苏宇强的筷子停在半空：
"因为..."
他的耳尖慢慢变红，"大二那年法学院网站瘫痪，我看到你在图书馆急得跺脚。"
"所以你黑进学校服务器修好了网站？"
"只是写了段临时补丁..."
苏宇强突然掏出手机，"等等，我导师来电话。"
他走到阳台，压低声音交谈。
李雯无意间瞥见他的代码界面——
除了财务分析程序，还有个命名为"W_Project"的文件夹。
好奇心驱使下，她轻轻点击。
屏幕上弹出数百个文档：
从她大四的模拟法庭录像，到最近胜诉案件的媒体报道，
甚至还有她常去奶茶店的会员积分截图。
每个文件都标注着精确的时间点，最早的要追溯几年前。
"那是..."
苏宇强站在阳台门口，手机还贴在耳边，脸色煞白。
李雯缓缓转身，显示器蓝光映在她脸上：
"解释一下？"
苏宇强猛地挂断电话。
火锅汤底咕嘟咕嘟地翻滚着，
像极了此刻两人之间翻涌的情绪。
火锅的热气在两人之间缭绕。
苏宇强耳后的皮肤红得发亮，
那是他全身唯一晒不到太阳的地方，此刻却烫得像要燃烧起来。
"所以..."
他喉结滚动，"我们现在算是...互为stalker的关系？"
李雯拿起他的手机，输入一串代码，屏幕上立刻出现律所内部的监控画面。
她对着摄像头挥挥手，画面里的自己也同步动作。
窗外，天际线灯火通明。
两台电脑屏幕依然亮着，左边是严谨的法律文书，右边是跳动的代码——
就像这个夜晚，理性与浪漫完成了最完美的算法融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