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狐狸精装什么清纯?老秦每月给你八千生活费,存折呢?”她的声音尖锐而又充满愤怒,仿佛要把金丝雀生吞活剥,说完又举起了手。
“住手!”陈东方眼见金丝雀挨打,立刻冲了过去,伸手把中年女人推到一边,把金丝雀拉起来,挡到身后。
金丝雀看来人是陈东方,呜咽着哭了起来,仿佛看见了救星,双手紧紧抱住他的腰。
有两个青年男子正把梳妆台抽屉拉出来,倒扣在地上,搜寻着里面的东西,见陈东方冲进来,立刻站起来指着陈东方骂道:
“你是谁?来管我们家的事,赶紧滚开,不然连你一起收拾......”
“就是,我们家抓小三,你来凑什么热闹......”
金丝雀蜷在陈东方身后,真丝睡裙肩带断了一根,露出锁骨上的伤痕。她的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和无助,哽咽着说道,“我不是小三......他说过是单身,我从不知道他有家室......”
“少他妈演戏!你就是靠着演技,才骗了我爸爸的!”一个三十左右的女人怒吼一声,抄起博古架上的紫砂壶砸过去,陈东方拉了金丝雀一把堪堪躲开。
那女人应该是秦院长的女儿,见一击未中,突然冲过来揪住金丝雀的手腕往外拽:“把金条交出来!殡仪馆的人说老头子咽气前还攥着保险柜钥匙!”
金丝雀被拖得踉跄倒地,膝盖重重磕在大理石茶几角上。她啊呀了一声,脸上显出痛苦的神色,膝盖处出血了。陈东方抓住那女人的手腕,硬生生把她的手捏开,那女人再也没了狂妄的神色,陈东方钳子一样的手捏着她细细的手腕,疼得吡牙咧嘴,随之被陈东方推到了一边。
这时秦院长的儿子,一个年轻人,从桌上拿起一瓶红酒,抡起就向着陈东方头上砸来,陈东方闪身避过,那年轻人刹不住车,红酒砸到玻璃酒柜上,只听一声闷响,几条洋酒瓶同时炸裂,琥珀色的液体顺着裂纹往下淌,像具被开膛破肚的尸体。
陈东方抓住年轻人的后领,用力一甩,年轻人踉踉跄跄倒在沙发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