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棠没好气地等她一眼,“你倒是守规矩,怎么不向我行礼。”
秦昭大咧咧坐在那里,端起热茶呷了一口,“好茶!比我爹的还好。”
说完,她扫了陆棠一眼,陆棠屏退周围,只留了四个大丫鬟和琥珀。
秦昭将她画好的草纸图拿出来,“给你看我绘制的城防图。”
她口中的城防图实则是其中一角,哪怕有镇国公请奏,皇上也不可能把整个城防交给一个女子。
陆棠就算了,将这等事交给秦昭,已经引起重臣的不满。
皇上到底是糊涂了,行事过于荒唐。
秦昭很争气,几次绘制的城防草纸图都得到联防司的认可,可即便如此,镇国公依然承受着极大压力。
城防一途陆棠并不精,却也看得出秦昭用心了。
秦昭叹了口气,说道:“又有人弹劾我父亲了。”
她到了议亲的年纪,却迟迟不相看,那些言官便以给女子做了不好的表率为由,弹劾镇国公。
“那些人若是冲我来,我一点都不怕。”秦昭耷拉着脑袋。
偏偏那些人是冲着父亲去的,让她心中又是焦灼又是惭愧。
为何不承认女子的能力,女子只能嫁人生子,相夫教子吗。
陆棠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安慰,不是所有人都是许晏舟,秦昭如此,那些原本在相看的人退避三舍。
虽不至于女子无才便是德,但如同陆棠,如同秦昭这般,很难得到婆家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