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每次都是我一个人在医院里待着,我,我没有亲属没有家人,我不知道家属那一栏填谁……”
郁晚璃哭着,喊着,泪水大颗大颗的往下落。
年彦臣的脚步顿住。
“……好。”他也哽咽了,声音里还有着颤音,“我们不去医院,在家。”
“疼,头疼……”郁晚璃哭着喊着,“为什么这个病一直在折磨着我……”
她无意识的说着话,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嚷嚷些什么。
虽然现在比刚刚好受些了,可是,依然痛不欲生。
也许是年彦臣的怀里,让她有了些许安全感。
也许,是最痛的时候已经过去了。
郁晚璃深吸了一口气,渐渐安静下来。
年彦臣将她抱上楼,回到卧室。
他将她轻轻的放在大床上。
刚刚饱受头疼折磨的郁晚璃,这会儿变得安静。
只是她的脸颊上,还有未干的泪痕。
她的头发更是凌乱,额头上的伤口触目惊心。
伤在她身,痛在年彦臣心啊!
“给,”郁母跟在年彦臣的身后,走了进来,“这是医药箱,可以给晚璃简单处理包扎一下。”
“嗯。”
年彦臣接过,开始着手给她处理伤口。
碘伏一沾上郁晚璃的伤,疼得郁晚璃一激灵。
年彦臣赶紧顿住动作。
好在,郁晚璃又慢慢的恢复安睡的状态。
年彦臣这才继续轻轻的为她处理伤口。
“晚璃不是在上班吗?”郁母问道,“为什么这个时间会来找我?你没去接她?”
“我去了,妈。但是她提前半个小时下班了,到你这里来了。”
“她怎么不跟你一起来?”
年彦臣一边细致的上着药,一边问道:“妈,晚晚都跟你说了些什么?”
郁母叹了口气:“就是过去的那些事。”
“过去?”
“最开始的仇恨。”郁母不愿意多提,“你懂的。”
年彦臣当即就明白了。
郁母问道:“是谁跟晚璃说了那些事?谁会这么多嘴,见不得晚璃好?”
年彦臣脸色沉沉。
他当即脑海里就浮现了陈宇达的模样。
一定是陈宇达!
只有陈宇达,会想方设法的破坏他和晚晚的感情,然后趁机上位!
“那些事,唉,唉,”郁母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,“确实是事实,但是后来,都释怀了,都不介意了放下了啊……如今再次提起,晚璃又失忆了,这跟怎么跟她讲得清。”
太复杂了。
爱恨情仇,恩恩怨怨,又怎么是三言两语说得清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