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涂改掉吗?还是重新写一份?
手写的协议,不能有一丁点的涂改啊……
郁晚璃十分为难,抬头看向年彦臣。
“我写错了。”她又委屈又生气,“只能再写一份了吧……要不,你叫人来修一修打印机?”
虽然她觉得,年彦臣不可能叫人来修的,但还是问一嘴吧。
万一他同意了呢。
年彦臣迈开步伐,绕过书桌,径直来到郁晚璃面前。
郁晚璃以为他是要来帮自己的,指着写错的那个字给他看:“诺,你瞧……啊!”
身子骤然一轻。
年彦臣单手就将郁晚璃从椅子上抱起,轻轻松松。
郁晚璃下意识的勾住他的脖子,防止自己掉下去。
好端端的,他这是又抽哪门子的风啊!
而且……
郁晚璃感受到了年彦臣身上的温度。
他怎么这么烫啊?发烧了?
还是,还是发……騒了?
郁晚璃咽了咽口水,觉得他像是一块烙铁,烫得她耳根都红了。
“我,我重新写一份,”她说,“你快放我下来。”
年彦臣置若罔闻,抱着她就往外走。
“年彦臣!”郁晚璃越发的心慌,“你要带我去哪里?”
他言简意赅:“卧室。”
“去卧室干什么?在书房不行吗?”
他反问:“你喜欢在书房?”
“啊?”
郁晚璃一下子没反应过来。
当她看见年彦臣炙热的黑眸时,她恍然大悟。
郁晚璃不是第一次看见年彦臣露出这样的神情,仿佛要将她拆穿吞入腹中,渣都不剩。
但不知道为什么,这一次,郁晚璃有一种强烈的预感——
她逃不掉了。
过去好几次,年彦臣都将她欺压在身下,钳制住她的双腿和双手,她都侥幸逃脱。
可她次次都有这么好运吗?
不见得。
年彦臣不可能再放过她了。
都要离婚了,他却还不是她的男人,还没有得到过她的身体,他会善罢甘休?
只怕,要了她,他才有可能同意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。
郁晚璃一阵恍惚。
那,那她是为了顺利离婚,半推半就,还是一如既往的强烈反抗?
她不知道,没想好。
就在这恍惚的短短时间内,年彦臣已经抱着她回到了主卧。
他脚尖一勾,将门关上,呼吸也迅速的变得粗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