梦中，墨玹清晰的感受到自己长剑捅进瑶儿身体时，鲜血溅在自己脸上，温热的，带着淡淡的铁锈味。
他感觉到自己的手在发抖，在发颤，在害怕...
看着瑶儿那不可置信又满是哀伤的模样，他神色慌乱，疯狂的摇头，“对不起，瑶儿，我不是故意的，真的不是故意的...”
可无论他怎么解释，怎么道歉，瑶儿都永远闭上了眼睛，死了，连同她肚子里的孩子一起死了。
而自己，也永远失去了她。
“不....”
墨玹从梦中惊醒，猛地坐起身来，额头布满细汗，就连后背也隐隐被汗水打湿，神色慌乱。
他坐在床榻上，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，脸上微微发白。
哪怕已经过去一千年，他也已经成为化神道尊，那件事情也依旧是他挥之不去的噩梦。
这时，一道温柔的声音在耳畔响起，“阿玹，你怎么了？做噩梦了？”
随后，一只柔软无骨的手轻轻抚上他的胸口，带着几分安抚意味。
墨玹微微一顿，侧首看去，就见自己的道侣楚音音不知何时醒来，并坐了起来，满眼担忧的看着自己。
他神色微缓，轻轻摸了摸她的脸，柔声道：“我没事，只是做了一个噩梦。”
楚音音闻言，并没有多问，柔声道：“没事就好，你继续修炼吧，我在这陪着你。”
墨玹轻轻“嗯”了声，但并没有继续修炼，而是躺了下来，将楚音音揽进怀里，“音音，今日我不修炼了，陪你一起睡。”
这会只有抱着她一起睡，他才能感受到一丝丝安心。
楚音音轻轻“嗯”了声，脸色微红，小声道：“阿玹，我们已经很久没有那个了，我们今晚是不是...”
她几度怀疑墨玹是不是外面藏了女人，自己当年上位也不光彩，这个男人也是她从虞瑶那个女人手里抢过来的。
俗话说，狗改不了吃屎，她真的很怀疑，只是没有证据。
墨玹闻言，微微一怔，垂眸看向怀里的女人，昏暗的光线下，她脸色微微发红，眼神带着几分羞涩。
虽然已经上千岁，但因着吃了定颜丹，看上去也就二十来岁的样子，妩媚动人，风情万种。
他神色复杂，不知想到什么，轻轻叹了口气，伸手摸了摸她的脸，柔声道：“音音，我今天有些累了，想好好休息。”
楚音音闻言，眸底闪过失望，愈发确定他藏了女人，但却没有表现出来，也没有纠缠，只乖巧的“嗯”了声，“好，那你好好休息，我不打扰你。”
说着，她就要从他怀里退出来。
墨玹却是伸手将她紧紧抱住，下巴抵着她的额头，轻声道：“音音，别动，让我抱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