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阳刚刚描绘了一个看似美好的未来图景,但随即,他的语气骤然降温,就像从春天瞬间跌入了深冬,变得冰冷而残酷。眼神变得更加锐利,像两把出鞘的利剑,直刺人心。
“这么做,法律上会不会追究你们每个人的责任?”
陈阳微微摇头,动作缓慢而有力,就像一个法官在宣判时的庄重姿态,“我不懂法,我不敢说。”
他的语气听起来很谦虚,但在场的每个人都能听出其中的讽刺意味。
“但是——”陈阳故意停顿了一下,让这两个字在空气中回荡。
他拖长了语调,声音变得更加低沉,每一个字都像冰锥一样,慢慢地、一点一点地刺入众人的耳膜,让人感到钻心的疼痛。
“上面一定会震怒!”说到震怒两个字时,陈阳的声音突然拔高,就像一声炸雷,震得在场的每个人都忍不住颤抖了一下。
“市里、省里投入了关注和期待的这个'标杆项目',如果因为内部纠纷、因为堵门闹事而黄了,”陈阳语气变得更加严厉,就像一个严厉的老师在质问犯了错误的学生。
“这笔两百万的银行贷款打了水漂?谁来承担这个责任?谁来承担这个后果?”陈阳连续问了两个问题,每一个问题都像一记重锤,敲打在众人的心头。
陈阳的目光变得极其锐利,就像鹰眼一般锐不可当,他的视线缓缓扫过众人恐惧的脸,每个被他目光扫到的人都感到一阵寒意从脊背升起。
“机器被砸,产品被抢,贷款还不上,”陈阳声音变得更加冰冷,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地狱深处传来的诅咒,“这个后果由谁来承担?”
最后这句话,声音中充满了威胁和警告,让在场的每个人都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。
陈阳轻描淡写地摊开双手,仿佛在述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,“我父亲陈国华嘛,作为这个厂子的厂长,他最大的责任,说白了,就是没能拦住各位老哥老姐们进厂闹事而已。”
他耸了耸肩,语气中带着一丝玩世不恭,“所以呢,大不了就是撤职呗,局长的帽子不要了,厂长的头衔也摘了,回家颐养天年,逗弄孙子,享受天伦之乐。”
紧接着,陈阳话锋一转,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弧度,“凭我家现在的条件,那可是早就实现了小康生活,就算厂子倒闭了,那也影响不到咱们家的生活质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