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,陈阳正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,脚翘在实木办公桌上,手里把玩着一串沉香珠子。
他笑呵呵地说着:“上次你做的那件广钟我可是看到了,啧啧,那叫一个绝!”
陈阳的声音越来越兴奋,“真的,老周,你这手艺,”陈阳隔着电话给青山居士竖起了大拇指,声音里满是佩服。
“我陈阳在这行里混了这么多年,什么高手没见过,但论起仿古的功夫,你绝对是第一个让我心服口服的!”
青山居士听完轻笑了一下,那笑声里带着几分讥诮,几分无奈,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。他缓缓端起茶杯,杯壁上还残留着刚才制坯时沾上的泥点,在灯光下显得格外刺眼。一脸的嫌弃表情毫不掩饰地浮现在脸上,仿佛听到了什么令人作呕的话。
“大名鼎鼎的陈老板,”青山居士慢悠悠地品了一口茶水,茶水微苦,正如此刻他的心情,“现在也学会拍马屁了?”
他故意拉长了声调,每个字都带着明显的嘲弄意味,“看来这次事情不小呀!”
电话另一端传来陈阳有些急促的声音:“老周,你这话就说的不对了。”
陈阳在办公室里笑嘻嘻地说道,但那笑声听起来有些勉强,仿佛在掩饰什么,“我这可不是拍马屁,我说的都是实话。”
“那你啥意思?”陈阳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试探,“难道你自己承认,你的手艺不行?”
这话一出,青山居士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起来,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猫。他冷笑了一下,那笑声在工作室里回荡,显得格外刺耳。
“我的手艺?”青山居士的声音压得很低,每个字都透着寒意,“不多说。”
说着,他刻意将茶杯重重地放到了桌面上,发出“咚”的一声闷响,茶水溅出几滴,在桌面上留下深色的痕迹。
“我和你,”青山居士停顿了一下,目光望向窗外,仿佛在思考什么深远的问题,“是对立面。”
这句话说得很轻,但其中的分量却很重,像是在宣告什么不可调和的立场。
“咱们也没熟到这个份上。”青山居士的语气变得更加冷淡,仿佛在和一个陌生人说话。
沉默了几秒,青山居士直接开口,语气变得干脆利落:“你直接说,这次要什么?要多少?要仿谁?要仿到什么份儿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