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阳没有丝毫停下的意思,他如同审判官般威严地翻转瓷瓶,将底部完全暴露在众人面前,那里赫然印着四个大字——“洪宪年制”。
“看看这底款!”他的声音带着不屑的嘲讽,“笔力软弱无神,如同病人的颤抖签名;釉色浑浊不清,仿佛蒙了一层厚厚的灰尘;这种工艺水准与真正官窑瓷器的精美绝伦相比,简直是天壤之别!”
陈阳手指如利剑般精准地点在那几个字上,“更重要的是——”他的声音突然变得低沉而充满讽刺,“袁世凯很快就被全国人民的愤怒浪潮淹没,被迫取消这场闹剧般的帝制复辟,并在数月后在屈辱和绝望中死去!”
“这些所谓的'御用瓷器'根本没有机会踏进皇宫半步,更别说被皇室采用!它们最终只能大量积压在景德镇的仓库里吃灰,后来被商人们当作普通的商品瓷廉价出售,连普通百姓都懒得购买!”
拍卖厅内一片寂静,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约而同地聚焦在陈阳身上,就连原本窃窃私语的收藏家们也停下了交谈。佐藤的内心此刻如遭雷击,他原本的得意洋洋瞬间化为乌有,脑海中回想着自己刚才那副专业的模样,现在看来简直就是个笑话。
威廉姆斯的心跳声在胸腔中轰鸣,他感觉自己的专业声誉正在众目睽睽之下土崩瓦解,额头的汗珠越来越密。
陈阳的声音在这死寂的空间里显得格外清晰而有力,每一个字都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感,如同法官宣判般冷静而精准。因为他说的这些东西,这些在座的收藏家,几乎都可以听懂,哪怕你不懂瓷器,一名在位仅仅83天的皇帝,能有什么历史意义?
那些关于洪宪瓷的专业分析,就像是一把把锋利的匕首,直刺威廉姆斯和佐藤内心最深处的恐惧和羞愧。他的声音清晰而有力,每一个字都像是一记耳光,狠狠抽在佐藤和威廉姆斯的脸上。
“在我们华夏收藏界,”陈阳环视四周,声音带着一丝讥讽的意味,他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,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,最终如两道寒光般钉在脸色铁青的佐藤和威廉姆斯身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