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……”马德禄艰难地咽了口唾沫,心里默默琢磨了一下,自己虽然说不同意鉴定,那是因为没有结果。但眼前这幅绢本的内容,自己心里非常清楚,就是东丹王出行图的内容,耿老您现在却说,要鉴定的是东丹王还塞图,为什么?
“这……”马德禄听完直接皱起了眉头,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复杂起来,仿佛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一般,他缓缓抬头看着耿老,眼神中带着明显的质疑,“耿老,您这不是胡闹么?”
马德禄的声音中透着一丝急躁,他伸手指向那幅绢本,“这幅绢本画的内容,跟《东丹王出行图》一模一样,画面构图、人物姿态、马匹动作,甚至连每一个细节都完全吻合,您现在突然换个名字,但这画的内容换不了呀!”
他越说越激动,声音也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,“画就摆在这里,明明白白,难道我们的眼睛都瞎了不成?”
“再说了,”马德禄顿了顿,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平静一些,但仍然带着明显的不满,“就算真的存在什么《东丹王还塞图》,那也不应该内容一模一样啊!出行和还塞,这是两个完全相反的概念,画面构图怎么可能完全相同?”
他摇了摇头,脸上写满了不可置信,“您这不是开玩笑么?”
耿老听完这番话,不但没有生气,反而嘿嘿一笑,那笑声中透着一种深不可测的意味,他慢悠悠地环视了一圈在座的所有人,目光在每个人脸上都停留了片刻。
“谁跟你们说,”耿老的声音不急不缓,带着一种老者的睿智,“耶律倍就只画了《东丹王出行图》?”
他的话音刚落,会议室里顿时安静得落针可闻,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。
耿老继续说道,语气变得更加深沉,“既然他因为思乡心切,思念故土,能画出出行图,描绘自己离开故乡的心境,为什么就不能画还塞图呢?还塞和出行,哪个更能描绘自己渴望回归故土的心情呢?”
他的眼神变得深邃起来,仿佛能看透历史的迷雾,“一个人在异乡漂泊,心中最深的渴望是什么?不就是回家么?”
“既然是想回到故乡,既然心中有这样强烈的愿望,”耿老的声音变得更加富有感染力,“能画出去,就能画回来,这不是人之常情么?这不是最自然不过的事情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