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阳越想越觉得这件事的复杂性,不仅仅是文物本身的价值问题,更是涉及到了人际关系和政治层面的考量。
陈阳深深地看了一眼桌上的那幅绢本,心中五味杂陈。这件宝贝既是机遇,也是挑战,既可能带来巨大的声誉,也可能成为烫手的山芋。他暗暗下定决心,无论如何,都要慎重处理这件事。
但能单拿一幅画去么?不能!绝对不能!单单一幅画,价值连城,背后牵扯的利益关系更是错综复杂,若是轻率地呈上去,只怕会石沉大海,无人问津,甚至还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。
所以,必须得有分量相当的东西陪衬,才能引起足够的重视。
思来想去,也只有那三件瓷器了,虽然每一件都价值不菲,但相较于那幅《东丹王出行图》,还是绿釉贴花杯略逊一筹,就它了!
这杯子,说它价值连城吧,实在抬举了它;说它一文不值吧,好歹也是个文物。若是真拿它当敲门砖,也不算免寒碜。
周国强在旁边抬头看看苏瑞,显然他现在也明白了苏瑞的想法,但随即皱起了眉头,“苏老,这杯子......说是北齐的,有些......”
“啧,”苏瑞眯着眼,手指轻敲桌面,发出细微的笃笃声,“这东西……”
他顿了顿,似乎在斟酌言辞,“说它是北齐的吧,年份倒是勉强够格,但着实没什么研究价值。”
苏老眉头拧成了川字,右手食指不自觉地敲击着桌面,发出清脆又沉闷的声响。
陈阳喉结滚动了一下,手指在膝盖上无意识攥紧又松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