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卓然一看已经晚上10点多了，明天还要上班，本来想打算上会网，也就没有再上网，简单洗漱之后，打坐练了一会儿小周天，就躺下休息了。
时间过得很快，一转眼，沈卓然已经实习四个多月了。
北方的冬天因为寒冷而且难熬，让人觉得北方的冬天是那么的漫长，有时昨日还是晴朗的天气，今日推开门，整个世界却已是一片肃杀的银白。
清晨的小雪像一层薄纱，轻轻覆在光秃的枝桠上。那些枝桠黑黢黢的，瘦骨嶙峋地刺向铅灰色的天空，像是要把云层戳破似的。寒风卷着细碎的雪粒，在楼宇间呼啸穿梭，撞得玻璃窗嗡嗡作响。
星期二的早上，沈卓然裹紧羽绒服走出家门，呵出的白气刚离开嘴唇，就被风撕得粉碎。
清晨的阳光总是吝啬的，惨淡地斜照在积雪上，折射出细碎的晶光。街道两旁的积雪被来往车辆碾成了肮脏的冰泥，顽固地黏在马路牙子边缘。
沈卓然站在公交站台，等着坐公交车上班，看着自己呼出的白气在冷空气中慢慢消散，想着医院每天看不完的患者，忙不完的工作，忽然觉得这个冬天，似乎比往年都要漫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