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千亦耸肩,可怜兮兮地说,“没办法,他现在是我的甲方爸爸,而且他给得实在太多了,我没办法不为他说话。”
两杯咖啡上来,虞棠没接,斜眼看对面的人,“你什么时候也变成为了五斗米折腰的人了?”
“以前是不当家不知道柴米贵,这次才发现,从项目筹备到做方案、拉赞助、筹备,没有一个容易的,缺钱又缺人,能给我钱的都是我的金主大人,没办法。”
虞棠被她夸张的表情和言辞逗笑,“谁让你放着孟家大小姐不做,非得任性跑出来的。”
孟千亦反驳,“那你这个虞家大小姐又做得开心吗?”
这话一出,两人同时陷入了沉默。
有些话说出来只会觉得矫情,但身在豪门世家,确实有太多身不由己的事。
最后,孟千亦把话题拉回来,“所以周慎野把所有事都和你解释清楚了吗?”
“关于身世解释清楚了,其他的我不知道。”
孟千亦跟着眉头紧锁,“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和你是朋友的关系,他这次还蛮热心的,除了音乐教室的项目外,还主动提出可以再增加个美术教室。”
她从包里往外掏着什么,“给了我一个联系方式,叫……叫什么来着……”
几秒后,掏出一张名片。
虞棠看清了上边的字,“言成画室。”
“你认识?”
“韩城,周慎野的画家朋友,”虞棠本来想解释,但这个话题实在不知道该从哪说起,便长话短说,“我看过他的画,挺有想法的。”
“那你觉得是不是个靠谱的人?”
虞棠摇头,“人没有具体接触过,看起来……没法确定。”
“听说他下个月有一场画展,我得去看看,如果能加一个美术教室,那是好事呀。”
孟千亦的所有心思都在支教公益这件事上,没空想别的。
虞棠本来还有一肚子话想和她说,看她这样的状态,只能暂时咽了回去。
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咖啡,皱眉,“好苦。”
孟千亦在对面笑,“澳白就是最难喝的咖啡,不知道你们两口子怎么都那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