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等一下!”他往前一跳,一把拦下两名壮丁,“你们懂什么?这位兄台眉清目秀,文气逼人,不是军师就是参谋。你们放他走,是砍断义军的智囊!”
“你谁啊?”
赵云飞拍拍胸脯:“赵云飞,前辽东郡参军,征辽有功,封过三等功勋章……”
“啥叫勋章?”
“呃……就是赏银三百两、绣袍一件、官帽一顶那种。”
那书生忙点头附和:“对对对,我也是辽东郡士子,曾在平壤教书,后调任并州粮仓主簿,此人所言非虚!”
赵云飞偷瞪他一眼:“我还没介绍你呢,自己倒先乱吹了?”
书生低声说:“救命之恩,不报不义。我姓柳名二,字长卿,确实读过几年书,便厚着脸皮认了。”
赵云飞暗笑:这人嘴皮子厉害,是个可造之材。
就这样,赵云飞和柳二被一道“破格录用”,发了草鞋麻衣,被编进新军之中。义军虽叫“军”,其实多是草台班子,除翟让帐下几员旧将外,兵丁多为临时凑的,军纪散漫,操练松垮。
入营第一夜,赵云飞便摸了摸身边粗糙的木头长矛,叹道:“这种破玩意儿,能顶个锄头使了。”
柳二缩在草席上:“兄台是做大事的人,怎忍受此般粗鄙?”
赵云飞翻身坐起,眯眼看他:“那你说,我该怎么办?”
柳二推了推鼻梁上并不存在的眼镜:“眼下兵荒马乱,朝廷无主。义军虽有兵,但无策;兄台若能从中而出,掌一方之军,再观天下风向,不正可趁时而起?”
赵云飞一拍大腿:“妙啊!你这张嘴,我要是女人非嫁你不可!”
柳二脸一红:“你不是女人,说这些干什么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