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，慕容莽有着必胜的决心，即便见到如此惨状，也坚决不下令后退。
“大炮，继续朝着燕军攻击。”
慕容莽双目通红，声嘶力竭地吼道。
“不行啊，这样很容易炸到我们自己的人。”
手下的将领焦急地喊道。
“还顾忌这么多干嘛？不是他们死，就是我们的人难以进攻。”
慕容莽已然歇斯底里，不顾一切地下令开炮。
鲜卑大军的炮弹皆来自广昌县，射程倒是足够，可威力相比先前购买的减少了一半，与赵晖皇城的黑火药相差无几。
双方的炸点不同，带来的伤亡情况也截然不同。
燕军的炮兵阵地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损坏，而鲜卑步卒的伤亡率则极高。
眼见敌人逐渐逼近，刘祥不得不再次下令：“步兵走出掩体，向敌人开枪。”
命令下达后，所有躲在战壕中的持枪士兵迅速爬了出来，毫不犹豫地对准近距离的敌人扣动扳机。
“砰砰砰……”密集的枪声响起，好不容易冲过来的鲜卑士卒，再一次成片地倒下。
有的受伤，有的当场身亡，场面凄惨无比，令人不忍直视。
看到自己冲锋的士卒被对面强大的火力压制，慕容莽满心不甘，企图组织一万人再次冲锋。
“大首领，我们的炮弹所剩无几，如果继续攻击，恐怕很难取得成效。”
一名将领匆匆跑来，朝着慕容莽急切地说道。
“我们带来了二万炮弹，就这么打完了？”
慕容莽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，瞪大双眼看向汇报的将领。
“前两天我们进行了无差别的炮火攻击，而且这些将士训练不足，都是在边打边摸索着瞄准，甚至有些炮手根本就是毫无节制地狂轰滥炸。”
前来汇报的将领，面带羞愧地说道。
“诶……”慕容莽闻听此言，愤怒地挥拳砸向身旁的一根树干，无奈地吼道：“收兵……”
战场上的士卒听到收兵的号角，如蒙大赦，一个个拼命朝着大本营逃窜，生怕跑慢一步就会被子弹击中。
其实，燕军的步枪也并非如想象中那般可怕，距离稍远，打在盔甲上未必致命。
只是前面的死亡率实在太高，让士兵们的心理防线濒临崩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