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被邪气浸染后,唯有重塑,方能回归本真。”
听到此话,千荞那好不容易才松开的小手又再一次攥紧,另一只手则用力抓着男子洁白的衣袖,声声泣血的追问道。
“所以…他所为之努力的一切,那些苦苦挣扎的岁月,一切的一切,都只是徒劳,对吗?”
回答她的,却只有一声低不可闻的叹息。
“既然一切早已注定,那又为何还要折磨他那么久,为何不在他被浸染的那一刻,就毁了他!”
似是也知他回答不出什么,又或者自一开始,她都没有指望对方能够答出,只是将心中的苦闷与酸涩,一股脑的倒出。
“他又做错了什么?为什么…为什么要这样折磨他…”
少女的声音因为过度的痛苦而变得尖锐且颤抖,指甲几乎要嵌入翁霖泽的手臂,仿佛这样就能抓住一丝解脱痛苦的希望。
“为什么?为什么非得用这样残忍的方式!他那么努力地活着,努力地对抗命运,可到最后,所有的坚持都像是一个笑话!”
千荞猛地抬头,双眼布满血丝,她直直地盯着翁霖泽,仿佛要从他身上找出一个能让自己信服的答案。
“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命运?就是高高在上者随意摆弄的棋局?他的痛苦,他的绝望,难道都只是这场棋局里微不足道的注脚?!”
她的声音渐渐嘶哑,却依旧不停地追问,“他在无尽的苦难中坚守,为的只是那一丝曙光,可这曙光为何如此吝啬,迟迟不肯降临?为何要让他在生命的最后,还得用这种惨烈的方式来完成所谓的使命!他本该拥有美好的人生,本该和我们一样,享受生活的温暖,可这一切都被无情地剥夺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