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话间，殷费力抬起手，颤抖的手指轻轻抚过少女柔软的唇瓣，“你就能永远记住我了…”
地牢的腐臭味中，男子的手指冰冷，却始终带着一抹小心翼翼的温柔，仿佛在触碰世间最珍贵的宝物。
殷能感觉到自己的神魂正在被金色纹路蚕食，每一寸剧痛都在提醒他——皇甫烬的锚正在生根。
“你肯定不知道吧…我们其实很早之前，就已经认识了…”
他的喉间溢出破碎的轻笑，嘴角扯出的血线蜿蜒而下，“你那时也是傻，怎么就想到用自己的精血来…”
千荞的眼泪砸在他手背上，混着腐血在地面绽开黑色的花。
她能看见他后颈处的金色脉络正在疯狂蔓延，那些符文如同活物般啃噬着他的脊椎。
“别说了…”她颤抖着将涅盘丹塞进他齿间，却被他用舌尖顶了出来。
丹药滚落的瞬间，银链突然穿透他的肩胛，将他钉在石壁上。
“听我说…”殷的瞳孔开始泛着妖异的金光，却固执地凝视着她，“我其实从那时起就已经对你…”
他突然剧烈咳嗽，咳出的血沫染红了千荞的衣襟，“我心悦你…从很久以前就只心悦你一人…”
千荞不是第一次听殷对她表白了，自他去凡人界寻她开始，殷对她的感情就再没遮掩过。
直白又热烈的情感，如同汹涌的潮水，一次次冲击着她的心房，哪怕在令人绝望的地牢中，也未曾有丝毫的减淡，反而在即将分别的时刻，显得愈发滚烫灼人。
但同时，她也能清楚的感觉到，殷的生命力正在流逝，她终是没能救下他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