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甫烬的瞳孔在黑暗中泛着幽蓝，他抬手扯下殷额前血发，露出那道从眉骨贯穿下颌的狰狞伤疤。
“圣莲本该洁净无瑕，你却偏要沾染俗气...现在好了，你这副模样倒像极了被我亲手捏碎的残次品。”
殷低垂的头颅忽然扬起，干裂的嘴唇扯出渗血的弧度。
“神族连实验品都要讲究品相？看来你那些稀释的神血，连基本审美都腐蚀殆尽了。”
回应他的是锁链猛然收紧的剧痛。
皇甫烬指尖跳跃的雷光顺着锁链钻入殷的脊柱，看着男子因痉挛而暴起的青筋，他忽然轻笑出声。
“知道我为何留你性命么？”
他俯身贴近殷耳畔，声音轻柔得如同情人私语，“因为你体内那道被劫雷劈开的裂缝...正源源不断泄露着有趣的东西。”
殷猛然睁眼，却见皇甫烬摊开手掌，掌心悬浮着一滴凝结的金红色液体。
那是他在承受劫雷时，从灵魂深处溢出的本源。
“看到了么？”皇甫烬的指尖划过液体表面，激起层层涟漪，“圣莲的业火、神族的本源、还有...”
他忽然将液体拍向殷的伤口，看着男子因剧痛而扭曲的面容，“那道来自更高维度的馈赠。”
地牢的空间突然扭曲，无数透明的丝线从虚空中钻出，密密麻麻缠绕在殷颤抖的躯体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