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到那一大堆肉和酒，他的胃就开始翻江倒海了。
这简直就是找死。
“李维汉，你好。”
齐牧一脸微笑地说道。
“喝喝……”一道低沉的声音响起。
“我来找你，是想让你在临死前，告诉我一些我不喜欢的事情，我知道你说不出话来，所以，我给你带了一支笔和一张纸，你可以在上面写下自己的想法。”
李维汉一双眼珠子都快凸出来了。
他很清楚，自己必死无疑。
完了。
有怒，有悲，有惊惧……
那是一种令人窒息的感觉。
人，不管年纪有多大，都想要长生不老。
死亡，是任何人都会感到恐惧的。
特别是当他们老了，快要死去的那一刻，他们才明白，原来生命是如此的珍贵。
大虎给李维汉拿来了一张纸和一张纸。
李维汉苦笑一声，晃了晃手上的手铐。
“大胡，你去找狱警，让他放了他。”
“先生，这样真的好吗？他一向爱找死。”
大老虎担忧放了李维汉，自己再次自杀。
明天午门若是不能被处死，岂不是太丢人了？
“无妨……”
李维汉很愤怒，他拿起那张钞票，在上面写下了几个字：“这个世界没有什么好怀念的，下辈子我愿意当一条和平的狗。”
“你最后要说的，就是这个吗？”
李维汉微笑着写道：“肯定没有。”
“你的意思是？”
“我要杀了你！”李维汉写下的第一个字，让李维汉有种被活活勒死的冲动。
齐牧却是一片安静。
这是他最后一句话。
“我再问你一次，告诉我，是谁在背后指使你，我就饶你一命。”
李维汉一提到他的孙子孙女，就开始吼了。
“喝喝!”他大吼一声。
“我的后人？你这个不孝的孙子。”
“不要动怒，人性本就是趋吉避凶，换做是你李佳，肯定也不会来这里，你能理解，自然也就不会那么气愤了。走的时候，有一种豁达的心情，总好过一肚子的愤怒。这样，你的心灵就会平静下来。如果你含恨而亡，就会变成一只阴魂，永世不能摆脱。”
听到齐牧这么说，所有人都愣住了。
李维汉一下子就不说话了。
过了好一会儿，他才拿起一支毛笔，在纸上写道：喂，喂。
这一声感叹，道出了他心中的不舍。
“我没有任何的指望，你告诉我也没有关系。你马上就要死了，我只是想让你安息。”
李维汉完全想不明白。
他们彼此间只是敌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