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景豪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,他的目光冷冷地扫过丁墨瑾四人,最后落在了丁墨瑾的身上,声音低沉而威严地说道:“丁墨瑾,你来说说,这是怎么回事?”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悦与愤怒,似乎对这场混乱的局面十分不满,想要找出罪魁祸首。
丁墨瑾微微抬起头,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,但很快便镇定下来。他清了清嗓子,说道:“高城主,就是眼前的这个小子,他叫徐天。我们不过是说了几句李华李将军,他们就对我们丁家的人动手。”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委屈与不满,似乎在刻意强调是徐天等人先挑起的事端,而他们只是无辜的受害者。然而,他的眼神却有些游离,不敢直视高景豪的眼睛,显然是在隐瞒着什么。
高景豪听了丁墨瑾的话,眉头微微皱起,他的目光再次落在徐天的身上,眼神中充满了审视与探究。他在心中暗自思忖:这徐天究竟是何来历?竟敢在他的地盘上如此放肆,公然与丁家、李家为敌。
徐天矗立在这片狼藉之中,他的面色惨白如纸,却又因愤怒与痛苦而微微扭曲。豆大的汗珠从他的额头滚滚而下,划过那沾满尘土与血迹的脸颊,滴落在脚下破碎的瓷器和木屑间。他的身体剧烈颤抖,一方面是在拼尽全力压制体内那股汹涌澎湃、几近失控的气息,那气息犹如一头被困的猛兽,在他的经脉中横冲直撞,随时可能将他的身体撑爆;另一方面,丁家的所作所为像一把把利刃,深深刺痛他的心。他们竟敢公然羞辱在前线浴血奋战、为帝国立下赫赫战功的李华将军,那是他心中的英雄,是他一生追随的楷模。
不仅如此,他们还对他视作珍宝的朋友陈欣儿出言不逊、肆意调戏,这让他的怒火在胸腔中熊熊燃烧,几近将他的理智焚毁。而如今,面对城主高景豪明显偏袒丁家的态势,徐天的心中满是无奈与悲凉。他深知,在这权力与利益交织的棋局中,自己不过是一颗随时可能被弃的棋子,自己的辩解在高景豪眼中或许只是徒劳的挣扎,但内心深处的那股正义感如同一座巍峨的高山,坚定不移,让他绝不退缩半步。
高景豪站在一旁,宛如一尊黑暗的魔神,浑身散发着令人胆寒的威压。他的目光犹如实质化的寒芒,冷冷地刺向徐天,仿佛要将他的灵魂看穿,洞悉他内心的每一丝想法。那眼神中没有一丝怜悯与同情,只有高高在上的傲慢与主宰一切的霸道。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,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,在这寂静得只剩下众人沉重呼吸声的楼内缓缓回荡:“徐天?是你对丁家动手的?”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艰难挤出,在空气中留下冰冷的痕迹,让人不寒而栗。
徐天缓缓抬起头,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疲惫与决绝。他先是深深地看了一眼高景豪,那目光中没有丝毫畏惧,反而带着一种无声的质问。片刻后,他挺直了脊梁,用尽全身力气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沉稳而坚定:“他们丁家羞辱在前线退役回来的李华李将军,我身为李将军曾经的部下,怎么可能忍得了?”他的声音在这寂静的空间中回响,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勇气,每一个字都像是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,激起层层涟漪。他的双手在身侧紧紧握拳,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,仿佛在向高景豪展示他内心的坚定与执着,那是一种即使面对死亡也绝不妥协的决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