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嘿,君子……”圣老嘲讽之色更重了,鼻孔张阔得能塞下两粒花生米,“若你想当君子,何须我多废话?庄琬瑢与丰俊朗这根红丝……呵呵”
娄伯卿眸色一闪,脸色沉下两分。
他并非真想当君子。
只是觉得,子慕予或许喜欢君子。
大部分女子,都喜欢君子吧?
可是他拿不准。
大部分女子都喜欢花。
可子慕予不喜欢。
她说她不喜欢脆弱的东西。
“骗来的情抢来的意,如何能长久?”娄伯卿虽还有意反驳,可是眼神到底没有先前那般坚定。
“情意能维持多久,从来不看过程与手段,而是要看这个男人有没有本事!”圣老说完又「嗤」了一声,这在娄伯卿听来非常刺耳。
他其实与丰俊朗性格上也有部分共同之处。
比如,心底那份骄傲,接受不了有人在他面前反复嘲讽。
“你呢,圣老?看你想法如此坚定,一定是曾经对某个女子又骗又抢,而且成功了。那么现在,她呢?”娄伯卿嘴角下沉,反嘲回去。
黑暗里的人,霎时僵住。
两只诡异的瞳孔缓缓扩张,又缓缓缩小,然后,透出一种正常的琥珀之色。
娄伯卿听圣老突然没了声音,正想着是不是自己刚才说的话过于刻薄尖酸而有些自责之时,忽然听到一阵非常细小的声响。
是故意放轻的马蹄声。
娄伯卿瞬间消失了踪迹,转眼已经悬立于茅草屋顶。
月色尽收,天地一片黑暗。
他见一个农汉提着一盏小灯,从其中一家茅屋里走了出来,快步迎向五个刚从马匹上滑落的汉子。
这些汉子穿着打扮怪异。
最前面那个穿着用不同毛色狼皮拼缀成的不伦不类的披风。
跟着的身上挂着条与粗鄙不堪的衣物十分不搭的错金云雷纹腰带。
一个戴着独眼罩。
一个领口垂着三颗风干的狼牙。
还有一个腿半瘸。
他们人人跨刀,血腥气扑面而来。
娄伯卿将目之所见与书中所看一一匹配相对,大概猜测到这五个是什么人。
马匪。
这些人鬼鬼祟祟,定是没憋什么好招。
娄伯卿正想着要不要跟子慕予示警。
或者,他就算什么也不管,子慕予他们应该也可能会及时发现有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