童如雪一边抽泣一边哀求,“求求你,别打我,别打我。”
“就算一天捡一千个瓶子,我也不敢吃家里一粒米。”
“就算睡桥洞、睡公园、睡老鼠洞,睡哪里都行,我也绝不敢占用家里的地方。”
老鼠洞?封云垂眸,打量童如雪片刻后摇了摇头。
但他觉得夸张、不切实际的话语却能触动心弦,
再加伤痕助力,瞬间群情激愤。
“恶毒后妈,呸,就该天收。”
“黑心肝的,出门指定被车撞死。”
……
画风突变,陆婉却不急。
蓄满泪水的丹凤眼悄悄瞟向童如雪,暗道:要说眼泪攻势,我才是祖宗。
如果她注意到童如雪撩起袖子,暴露了手臂上童裕拿充电线、皮带留下的伤痕,就不会这么自信。
“乖女儿,你恨我、骂我、冤枉我,怎么都成,但不能冤枉你爸啊。”
“他那么爱你,你却连电话都不接,也不回家,他都快担心死了。“
哭戏演的更加卖力,自然更加精彩。
但这次她哭死都没用,根本没人信。
“还狡辩,要我说就该报警。”
“对,那么多伤痕,就告你虐童。”
伤痕二字惊醒陆婉。
败局已定,待下去对自己不利。
急忙用袖子遮挡住脸,慌不择路的逃离现场。
一口气跑到员工休息室,见里面没人,拨通童裕的手机,气喘吁吁的开口。
“童如雪果然来了,但她不是一个人,身边还跟着封氏集团的大公子。”
“也不知道小贱……”
话到嘴边又顾及起自己的形象,连忙改口。
“也不知道童如雪是什么命,总能遇见贵人。”酸溜溜的说道。
“逆女指定是短命鬼命。”童裕恶狠狠的说完又继续道,“废话少说,逆女答应回家没?”
“不知道。”
童裕因为腿还瘸着,再加从受人敬仰的高处坠落,哪儿还有什么好脾气?
“什么是不知道?蠢货。”
陆婉蹲下,在不起眼的地方把墙当童裕,掏出打扫卫生用的小刀,划了一下又一下。
嘴上却在示弱,话里话外都是委屈。
“老公,她当着很多人的面哭诉,说是我们不要她,说她睡哪儿都行,就是不敢回家占地方。”
“蠢货,你就不能提那密码盒?打蛇打七寸,没见过你这么蠢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