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难道不担心我错过这次机会么?”
孙克金反问二狗。
“错过这次,还有下次。错过了你,还有下一个你。”
二狗并不在意。
他指引孙克金不绕弯路,但孙克金执意要去绕一下,二狗不会阻拦,只会顺从。
当孙克金披荆斩棘回到原地,他就会明白。
一个钻牛角尖的人,不值得二狗去劝。
“是凝聚成这个样子么?”
孙克金双手捧着一条龙,它大大的眼睛,充满了迷茫和疑惑。
“试了那么多次,总算是像模像样了。”
二狗对这个尝试结果很满意。
花轿落地,媒婆满脸堆笑地打开花轿的门帘子,请孙克金出来。
此时,身着新娘装扮的巩飞雪已经站在了侧门门口。
等待一声号令,便开始走仪式流程。
孙克金望着偌大的巩府,不由得想起第一次到此的场景。
只不过,那时的他,是围观群众中的一名。
而现在,他是围观群众的焦点之一。
“开始吧!”
二狗提醒道。
孙克金捏碎手里那条虚假的大道。
“姑爷,该出花轿了!”
媒婆也是上道,赶紧塞了一锭银子进孙克金的新郎服中。
但孙克金不为所动,只见他紧闭双眼,突然暴喝一声:
“凝!”
花轿应声而碎,距离最近的媒婆和轿夫躲避不及,纷纷被击中,昏倒在地。
前方吹鼓手也被波及了一半,欢庆喜悦的音乐随之掐断,取而代之的是痛苦哀嚎。
站在巩府高高台阶上的众人,一脸不解地望向孙克金。
其中尤以巩府主脸色最难看。
“不知是哪位朋友,若是对巩某有任何不满,可当面站出来挑战,做这等偷袭之事,算什么英雄好汉?”
没人跳出来,没人回应,躲在暗处的打手们也就没动。
难道是和宰相痴傻二子一样,尚未过门,就要暴毙?
宰相也在这群人中,他今天能来,主要是开心。
但脸上,依旧是一副冷漠。
痴傻二子是那蛇蝎心肠的女子所生,死了好啊,死了干净,死了不用给他擦屁股。
民众更是骚乱,前面的人害怕后退,后面有人看不清情形向前挤。
两股力量僵持,竟然形成了微妙的平衡。
只是,失去了妈妈牵手的孩子哇哇大哭,被踩到脚的围观群众怒骂迭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