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好！"他咬破舌尖，将心头精血喷在清风之羽上，法器顿时化作流光直冲洞顶。与此同时，闫静雅的铜镜悬浮空中，镜面投射出巨大的星图，娄山关玄铁剑横斩虚空，剑气与星光交织成金色锁链。逍遥子发出非人的嘶吼，黑雾中伸出无数枯手撕扯锁链，却在触及星芒的瞬间灰飞烟灭。
"雕虫小技！"邪灵周身红光暴涨，背后浮现出三丈高的魔神虚影。李明山感觉七窍渗出鲜血，意识却前所未有的清明。他看见娄山关被气浪掀飞时，仍死死握着剑柄刺向魔神脚踝；看见闫静雅咬破嘴唇维持阵眼，发间玉簪已化作齑粉。记忆突然闪回十年前的华山之巅，师父临终前将清风之羽交给他时说的话："法器无灵，人自有心。"
"以我血肉，祭此清风！"李明山暴喝一声，将全身真气注入法器。清风之羽爆发出刺目青光，化作一柄贯穿天地的巨剑，星图锁链同时收紧。逍遥子的惨叫声中，魔神虚影寸寸碎裂，陆长生的皮囊也开始崩解，露出内部缠绕着地脉锁链的黑色心脏。
就在此时，洞窟深处传来天崩地裂般的轰鸣。闫静雅的铜镜突然炸裂，碎片映出触目惊心的景象——大地之核的封印出现蛛网般的裂痕，浓稠如墨的魔气正顺着裂缝喷涌而出。娄山关的玄铁剑终于不堪重负，断成两截，他踉跄着扶住岩壁："封印要彻底崩了！我们必须..."
"你们走。"李明山的声音突然变得平静。他望着掌心逐渐透明的清风之羽，法器表面的云纹正在消散。十年前师父用性命修补终南山封印的画面与眼前重叠，他想起洛阳城百姓在瘟疫中绝望的眼神，想起娄山关说要带燕云流民回家的誓言，想起闫静雅说起琅琊王氏藏书阁时眼中的光。
"李道长你疯了！"娄山关想要冲过去，却被无形的气墙弹回。李明山已将清风之羽插入地脉裂缝，法器化作万千光点融入封印。他转身时，白发在青光中翻飞，宛如即将羽化的仙人："三日后，在嵩山少林寺..."话音未落，整座洞窟轰然坍塌，猩红的岩浆吞没了最后的身影。
闫静雅攥着铜镜碎片的手指深深陷入掌心，血珠滴落在焦土上。娄山关握紧断剑，望着逐渐闭合的地脉裂缝，忽然想起李明山腰间始终挂着的那块刻着"济世"二字的玉佩。远处传来晨钟的嗡鸣，新日的微光穿透岩层缝隙，照在岩壁上未干的血迹上，宛如一幅悲壮的画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