淳于慕对于这个阵仗之中其他人不认得,也没有在苏卫见过这样的战马和甲胄,但是绪赫行他认得,心中揣测了七八分,回阿月道:“想必,是风齐带着他来此寻找弋兄吧!”
说罢,阿月见师傅突然蹙眉掐指算了算,略有惊诧,道:“怎会如此?倒……也无不好。”话没头绪,情绪也变得快了些,阿月只得追问道:“师傅,发生什么事情了吗?”
“移时之法。”迟娑缓缓道,固然移时之法虽非妖物能有之力,但是海妖妺这般上古之妖熟练使用,也并不奇怪。
“嗯?假城门那一遭,我们又中了?”阿月惊呼道。
“是啊,曰落山中之时,海妖妺死去之前说那一番话,还有那个眼神,我总觉有些不对,原来,是这个不对。”迟娑似在意又似并不在意。
阿月不解,为何在其死之前还有这一个后手,意义何在?又问道:“那这次移过去了多少时日?为何垂死之际还要有此算计?”
“不算太久,较之那次自然要久一些,不过也半年而已!至于为何,我想他或许已经明白?”
淳于弋听此,心中陷入另一种茫然,他知道,或者说,已经猜到了。
不远处,这支他只在家族史学中听过的,在只有家主可以翻阅的书册之上见过的,北地悬山雪野之中守卫圣地的军队,践行当年与淳于家主歃血为盟的誓约,此时离开了驻防守卫之地,那就只有一个缘由——苏卫已经危矣!
既然山神也死,自然守卫在圣地之中的这支驻防军队有所察知,只是,莨国山中方一日,世上已半年,半年间,发生了什么事情?苏卫就算内忧外患兵将无能,累积下的多年国力仍在,为何半年时间已经几近亡国?这让淳于弋觉得难以相信
其中经过缘由,淳于弋更无从猜起。
“是我曾将的副将,带着那海妖妺所提的北山之中驻防的军队,来这里,找我的。”淳于弋此时心中不知该怎样描摹自己的心绪,以为自己真的放下一切尘缘,此时才晓得,生而所带责任,沙场多年的铁血,又像并没有完全冷却。
他说完,看着一脸淡然的迟娑,希望她能够给自己一个眼神,或者说些什么,给自己一个答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