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见师父询问,那常丰眉头微皱,连忙躬身单手作揖,恭恭敬敬地说道:“师父,弟子斗胆揣测,这吕山宗的大师伯此番邀你前来,恐怕并非只是单纯地与师父您叙旧那么简单。依弟子之见,他多半是想和师父您谈条件,让您不要与他相争,转而支持他登上咱们闾山派的法王宝座。”
云璜听了常丰的话后,嘴角微微上扬,露出一抹满意的笑容。他笑着扫视了一眼其他的弟子,缓声说道:“你们都听到了吧?遇到事情,不要张口就问,要像你们大师兄这样,多动动脑筋,仔细思考一下其中的缘由。”
“是,师父教训得极是!”云璜的其他几个大弟子见状,赶忙起身,同样单手作揖,满脸恭敬地应道。
云璜见状,微微颔首,示意他们坐下,接着又说道:“那云腾这算盘打得倒是挺精!他心中所想,只要我放弃了对法王之位的争夺,他便可以毫无后顾之忧地去对付横山宗的云涛了。如此一来,他的胜算自然就大了许多。”
就在这时,云璜的二徒弟常书突然插话道:“师父,此事关系重大,徒儿认为您绝对不能答应他这个要求啊!咱们茆山宗为何不能去争夺那法王之位呢?”
云璜笑而不语,望了望其他弟子。
这时候那一旁一直沉默不语,盘腿端坐的茆山宗大长老云隆突然开口说道:“他强由他强,清风拂山岗;他横任他横,明月照大江。”
这茆山大长老云隆,已年愈七旬,虽然与云璜相比,他那年龄并没有大过太多。但从外表上看,他却显得苍老许多。
平日里,这位长老总是沉默寡言,很少主动发表自己的意见。
当听到这大长老突然开口说话时,常书、常舟等人都不禁一愣,他们疑惑地看了大长老一眼,似乎对他的话语感到有些意外。
就在这时,云璜赶紧点头附和说道:“师兄所言极是,我本来就没有与他们相争的想法,本宗只是想顺势而为,借机为咱们茆山宗多争取一些利益罢了。”
常丰听到云璜这么说,眉头微微一皱,追问道:“师父难道真不想和他们吕山宗以及横山宗争夺法王之位吗?”
云璜再次点了点头,然后压低声音,沉稳地说道:“并非师父不想成为闾山法王,也不是师父不为咱们茆山宗考虑!只是目前本宗虽然已经将闾仙九臻修炼到了第六臻的境界,但却始终无法突破到第七臻!而祖师爷早就立下规矩,要想成为法王,这闾仙九臻,必须修炼到第七臻去才行!”
常书等人闻言皆是一怔,满脸惊愕之色。尤其是云璜的三徒弟常舟,更是迫不及待地开口问道:“师父,您的意思是说,吕山的大师伯和横山的师叔这两位宗主,他们如今已经将闾仙九臻修炼到了第七臻的境界?”
云璜面色凝重,眉头紧紧皱起,缓缓地点了点头,然后沉声说道:“根据我所打探到的消息来看,确实如此!”
众人听闻此言,顿时面面相觑,脸上都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。
要知道,闾山派已经有整整一百年的时间,都没有人能够将闾仙九臻修炼到第七臻的境界去了。
也正因如此,闾山派一直都没有哪位宗主能够晋升为法王。
然而,如今却突然传来吕山和横山的两位宗主,都将这门大神技修炼到了第七臻的消息,这实在是让人感到匪夷所思。
就在这时,那云璜的大徒弟常丰又突然开口说道:“师父,我看此事确实有些蹊跷!咱们闾山派这一百年来,都无人能将闾仙九臻练到第七臻去,可为何吕山和横山的两位宗主却能在此时双双突破呢?这其中必定有什么诡异之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