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他收拾得差不多时,齐一抬头看向具丙,开口问道:“好了,现在可以说了!你究竟是闾山派哪一宗的弟子?”
具丙见状,连忙点头回应道:“法师莫急,且先坐下说话。”
说着,他抬手一指,指向一个厚实的蒲团,示意齐一入座。
齐一也不推辞,迈步上前,在蒲团上缓缓坐下。
待他坐稳后,具丙这才走到旁边的一个小蒲团上,同样端坐下来。
他微微躬身,面带微笑地开口说道:“法师,您可曾听闻过闾山派的掌剑师至正法师?”
齐一闻言,稍稍一愣,随即便眉头微皱,答道:“至正法师乃是闾山派德高望重的掌剑师,其地位尊崇无比,我又怎能不知晓。只可惜,他在五十多年前便已羽化登仙。当时他已是古稀之年,我自然是无缘得见。不过,我的师父倒是曾与他有过很多面之缘。”
具丙微微颔首,表示同意齐一的说法,然后接着说道:“确实如此,老法师在离世之时已经年逾古稀,如此高龄又很少出关。别说我们这些晚辈,恐怕就连他那个年纪的人也难以见到了。”
齐一听后,眉头微微一皱,似乎对具丙的话有些疑虑,于是开口问道:“你刚才说至正法师是你的曾师祖,那你是闾山派的弟子了?”
具丙再次点了点头,确认道:“没错,至正法师正是我的曾师祖。想当年,他可是闾山派的掌剑师,地位尊崇。然而,就在他蒙难的前一天,他将这把大熙剑托付给了我的师祖,也就是他的大弟子寿登法师,让他带走。”
齐一听到这里,脸色变得凝重起来,他眉头紧皱,追问道:“可是,世间却有传言说至正法师是突然暴毙的,而且这还与他的徒儿寿登道人有关!甚至有人说,是寿登道人杀了他自己的师父,然后盗走了这把大熙剑!”
说完这句话后,齐一稍稍停顿了一下,似乎在观察具丙的反应。
过了一会儿,见具丙并未反应,他才继续说道:“不过,这些都只是传言而已,并没有确凿的证据。所以,闾山派内部也没有对寿登道人定罪。”
这时具丙嘴角泛起一抹不屑的冷笑,愤怒的说道:“他们这些人纯粹是一派胡言!这世间之人最擅长的便是颠倒黑白、指鹿为马,以此来陷害忠良之士!”
那疯道人气鼓鼓的说完后又继续说道:“我师祖之所以要携带此剑逃走,完全是因为有人妄图破坏闾山派传承千年的规矩,想要将这把剑从掌剑师的手中夺走,据为己有!”
齐一听闻此言,不禁“哦”了一声,面露惊讶之色,急忙追问道:“你所说的这个夺剑之人,究竟是寿庭法师呢,还是如今的吕山宗主云腾呢?”
具丙冷哼一声,毫不掩饰对这两人的厌恶,说道:“明夺不来,便要暗抢!这二人都脱不了干系!”
齐一闻言,更是震惊不已,他原本以为这其中只有一人牵涉其中,没想到竟然是两人都有份。
要知道,吕山宗当年的宗主至崇真人在将宗主之位传给寿庭法师后,谁能料到这寿庭法师仅仅担任了三年宗主,他便突然得病后离世。
随后便由他的徒儿云腾,接任了吕山宗宗主之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