故事的主人公是个近七十岁的老人，因为治病救人无数，在乡村里备受瞩目，但是老人午夜梦回的时候，总能梦见自己在战场上，拼尽全力也救治，可依旧只能看着一个一个的同志死在眼前的场景。
他无数次在午夜惊醒，他认为这是那些同志在怪他，怪他没有救下来那些人，所以他不停的治病救人，觉得这样能让自己的心安稳一些，能减少自己的愧疚感和无力感。
但是治病救人的事情，随着有关部门上门来问他有没有行医资格证时，戛然而止，是的，他没有行医资格证。
年轻时的他只是一个在医馆的学徒，在十七岁即将出师的时候，毅然而然的去了战场，在后方学习了战时紧急包扎术之后，便被派上了战场，那时候能救人就行了，是没有行医资格证这一说的。
而因为在战场上的那种无力感和愧疚感，促使他在战争结束之后就直接回了乡村，开始了他的赎罪之旅，所以他没有所谓的行医资格证。
眼看几个年轻的后生在自己面前耀武扬威，勒令自己关停医馆，他怒从心起，将自己的几枚军功章拍在了桌子上，喝问道：“这些够不够！”
随后又指着身后的二百多面锦旗，再次喝问道：“再加上这些！够不够！”
那耀武扬威的后生话被堵在自己的喉咙中，涨红了脸，觉得自己丢了面子，最后甩下一句“没有行医资格证开不了医馆”，就这么离开了。
老人像是打了胜仗一般，开怀的笑了起来，觉得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。
他照例行医救人，但是在一个月后的一天，他出门治病救人，回家却发现自己的医馆被贴上了封条，带队的人正是当时的那个年轻后生，他真的来封停自己的医馆了。
得知不能行医之后，他变得沉默了不少，最后拿着军功章找到了退役军人处，作为革命老前辈，他受到了极高的礼遇，可是那边也没办法，毕竟需要行医资格证才能行医，是国家下的文件，他们也没办法。
但是退役军人办事处帮他安排了一场考试，如果考过了，就能获得行医资格证，继续行医。
老人答应了，他自觉医术还算精湛，拿到行医资格证也不算什么难事。
可是到了考场上，他傻了，考场上不让用毛笔，而是用签字笔，而且明明选的是中医考试，却有很多是他没听过的名词，三门考试中还有一门“西医及临床医学”。
看着完全不知道怎么答的题目，老人愣在了那里，听着监考人员的窃窃私语，和时不时传来的笑声，他以为那些人是在笑话他。
他很生气，他觉得这些人是故意难为他，于是他喝问出声，最后一起考试的另一个人告诉了他，考试题目本来就是这样的，他才沉默了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