汪震雄又抿了一口酒，他很少有这样闲暇的时光，大部分的时间他都在处理政务。
现在也算偷得浮生半日闲了吧？
他为余知命夹了一筷子菜，对他道:“快吃！”
汪震雄已经老了，他明年就该退休了，他慈爱的摸了摸余知命的头，这个孩子长大了很多，也沉稳了很多。
他们这些人为国家拼上性命，多少次九死一生的回来。
在烈士陵园里躺着多少具他们先辈的白骨？
汪震雄也数不清，那密密麻麻的记录下来的任务，每一次看到都让他心惊。
余知命感受到头顶抚摸的手有些无奈，小时候队友师父他们爱摸就算了，怎么长大了还有人摸？
这脑袋就这么圆这么顺手好摸吗？
余知命暗自叹口气，实在不好甩首长面子，便只能自己忍着了。
汪震雄见他叹气，以为余知命是对被押在这里不满。
便对他道:“放心！你又没事，就算你真杀了人，你一个我还保不了吗？”
余知命沉默了，他不好意思说汪震雄误会了，只能转移话题道:“那些人已经活不长了，留着也只是增添痛苦。”
“所以你就杀了他们？”汪震雄没想到余知命真杀了人。
“嗯！”余知命直接承认了，没什么好隐瞒的，毕竟这些事稍微查一下就能查到。
“你做的对，不过下次避着点人。”汪震雄丝毫没有怪罪余知命的意思。
虽然余知命不觉得自己做错了，但汪震雄的态度还是令他诧异。
“你不会觉得我嗜杀吗？”余知命放下筷子看着汪震雄。
“你的嗜杀不还是因为N135部队培养出来的吗？”汪震雄反问道。
既然启用了这把刀，他们就该承担这把刀带来的反噬。
况且余知命并没有失控，他杀的人本就只剩下一具空壳，他只是提前结束了这些人的痛苦。
汪震雄相信余知命心中有一杆秤，他所杀之人皆是该死之辈。
这个从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孩子，当年都没有失控，现在也不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