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超边和海平说着感人的话,边走进院子,再次坐在酒桌旁边,尽情地喝酒,直到太阳西斜,才尽兴了。
海平又喝得不省人事了,叫得养猪场的几个年轻人把他抬到猪场的那间茅草房子里了。
次日清早,王超起床后就准备回去了。
小川也就让他走,知道他很忙,便看着他上了车,一直望到汽车消失在前面的柳树林不见了。
又过了两天,晚上在睡觉前玉霞突然对小川说,她有一句话哩,想对他说,想听不想听。
小川轻笑了一声,说不必问了,知道她想问什么,只要她想做的事,都是可以的。
玉霞大吃了一惊,说她还没问呢,就知道她要问什么问题了吗?
小川没有再说,只是点了点头,意思是他都清楚的。
玉霞就慎重地对他说:“我们的日子过到这个时候,这个地步,我不想再过下去了。”
小川说:“做任何事情都不能强迫,否则就会带来可怕的后果。如果当年不是你强迫要和我结婚的话,我们现在不至于到了这一步吧?现在,你说你想离婚,那也是你的自由,我没有什么话要说的。”
玉霞深思了片刻,说离婚原来如此简单,她还以为他不同意的,看来这么多年,都是她厚着脸皮维系着一种迷茫的婚姻关系了,他本来就没有朝这个方向努力过啊,和这样的男人生活在一个家里,除了带给她痛苦,还有什么呢?但她的想法现在只是一种想法,离婚对于她来说是一件十分可怕的事情,关系到两个家庭的影响,即使小川如此痛快地同意离婚,可两个家庭的家长也是那么快意地允许他们离婚吗?
另一方面,作为一名教书育人的教师,离婚将给自己带多少精神上的损失,如何去给那些清纯幼稚的学生娃娃做这方面的表率呢?
因此,她说这件事她还没有决定,再过些日子吧?
小川说随便她怎么办都是可以的。
在顾小川看来,不健全的婚姻应该早些时间让它去见鬼去吧!
既然小川这么说话,玉霞也就明白了他的思想状况了。
在顾家,有没有她这个媳妇是一样的,那么,从此以后,她就没必要厚着脸皮赖在他们家被小川冷漠、被小川父母瞧不起,被两位尊敬的大人变着法儿奚落她的不是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