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下来一天忙碌,有点马不停蹄之意,当太阳第二天西斜时,我一身轻松骑着别人自行车,从县城赶回贾家沟,从意兴阑珊,又兴冲冲起来,我在屋里,迎接西坠的太阳,哼着谁也听不懂的四六不着调的曲曲,我陶醉在对未来的畅想,却忽略了一包糟的环境。
“妈,你听哥哼的啥哟,没人听得懂嘞!”李子莲泼着刷锅水,锅屋小得抹不开身,我一般不去那种糟心的地方,李家男人就是有福,不论贫贱,弄饭这种事,我们插不上手,李建木这个逛鬼,天不黑怎么舍得回?我是宅男,没事我很少外出,一个半人高水缸,上面放个高粱杆穿的锅柸子,那就是我很长时间的办公桌,写字要垫厚书,要不然笔尖会把戳破。
“他高兴嘞,我们家就有奔头,随他闲去!”
李子安正是贪玩年龄,不在家,亦正常。
“哼哼,还挺高兴,拾着狗头金子啦?”李宜忠这匹老狼,已经拾掇得人模狗样,“看样子是成竹在胸,大学门已经为你开启了?”
“关你什么事?”我皱紧了眉头,他是怎么一声不响来到我家的?
“‘八’字这一撇不还没写下吗?你激动个啥?帮个忙呗,不让你白帮忙,十块钱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