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珩就是这么做的，他只是将这个无意识的过程变成了有意识的操纵，这是只有能将自己的意识分裂成两个并存的个体的他能做到的事。
这些记忆冲破了冯的封锁，疯狂地灌注进了陈珩脑中，让他的头都有些微微臌胀了。
陈珩睁开眼，在他的感知中，取回这些记忆花了很久，但其实只有一瞬。
他看着“病人”，他想起了这人的名字，缓缓地吐出字句：“谭康。”
“你果然什么都记得。”
冯阴沉地说道。
“所以外面医院里的白缺德医生，还有谭康，是怎么一回事？”
陈珩没有理会冯，而是自顾自地发问道。
冯冷笑一声：“你不是很聪明吗？自己想吧。”
他抬起手，对准陈珩猛地一握，周遭的雾气剧烈地收缩，一股难以言明的恐惧感渗透了陈珩的每一个细胞。
换做以前，陈珩可能要被冯的这一手折磨得痛不欲生了。
可现在陈珩只是身子微微挣了一下，双瞳的符文如火般燃烧，瞬间就驱散了那种恐惧之感。
“你果然……”
冯瞳孔收缩了一下，祂喃喃的话语还没说完，陈珩就已经动手了。
陈珩如火箭般窜了出去，污染的红光在他的周身流泻，所过之处的枯树上翻出了密密麻麻的眼球和嘴，狂乱的呓语一刻不停地在空间中响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