魇在说谎，这是毋庸置疑的。
但是魇也不会愚蠢到满嘴一句实话都没有，陈珩认为祂说的东西八成都是真的，只有最核心的两成是假的。
比如那牙齿的作用。
陈珩想了想，开口问道：“如果观众无法进入游戏，那么我在游戏里获得权柄的时候，为什么没有感受到压力？”
“这个……”
魇明显被陈珩的这个问题问住了，祂陷入了思索之中，半晌后才谨慎地给出答案：“其实这次游戏我并没有关注，只是索菲娅死了以后我才发现的你。”
“在你之前倒是有一些参赛者接触到了权柄的力量，但他们无一例外地都被同化成了权柄的一部分，这并不是能被掌控的力量。”
“我知道你想问什么，观众和参赛者性质是一样的，观众从一开始就拥有权柄，一开始就是观众。像你这种从参赛者晋升而来，其实也是闻所未闻的事情。”
魇耸了耸肩，说道：“我猜测，你在获得权柄以后仍然身处游戏之中，诸神游戏判定你有死亡或者无法通关的风险，所以并不算真正的成为观众。不过你走出门以后，就是真正的观众了。”
“现在的你已经没办法再进入游戏之中了。”
魇最后下了结论。
陈珩若有所思地点点头，魇说的这些应该都是真话，但观众真的无法再进入游戏之中么？
这应该是来自诸神游戏直接的限制，但看起来这个限制能够通过特殊手段绕开。
现在想来，自己在黑色手印中看到的景象，就是魇在定制游戏时的情景。
无法进入游戏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