荧惑祭祀所。
最高处的所在,余烬猛地抬头,“幽玄洞府的背后是大雷音界?”
大祭司坐在炉火前,摸了摸自己的红胡子,“不确定,但极有可能是,虽然大雷音界从不承认。”
“佛门不是向来自诩不参与尘世纷争,为何要替幽玄洞府当靠山,而且还是主持荧惑地下世界的幽玄洞府?”余烬略为意外,他能想到幽玄府的靠山不简单,但没想到是三大界之一的佛门。
“即使是佛门也有武僧,也有行走尘世的苦修者,这大雷音界和幽玄府的关联牵扯到了一段隐秘往事。”
大祭司看着燃烧的火焰,像是在回忆什么,“当初幽玄府还没成立,荧惑古界只有一些逃亡者在这里东躲西藏,老朽跟随师尊在祭祀所学习火之道,那段日子着实辛苦,所幸我天资卓绝,又愿意在火之道上埋头钻研……”
“等等,这些跟幽玄府的过往有什么关系?”
“没关系,只是顺嘴一提而已。”
“你继续。”余烬黑袍下的拳头微微捏了捏,你怎么不从玄黄星空开天辟地开始说起?
大祭司仿佛没有察觉到杀气,“我说这些,时间也正好是那位姥姥出现的时刻,当初我年轻时见她,她面容枯槁,从西边而来,像是一个即将腐朽的老妇人,后来我看着她开始庇护那些活在阴影当中的逃亡者,随着手下的人越来越多,幽玄洞府就这么诞生了,不过……”
“随着时间推移,她的容颜开始返老还童,我开始以为是功法的缘故,后来经师尊提醒,我才知道那是残留在她身上的因果大道。”
“而这种力量整座佛界掌握之人,仅有两位,一是玄黄三神尊之一的那位佛陀,二是佛界某位许下过大宏愿的菩萨,前者一直屹立在星空,后者却中途因为某场宇外大战而陨灭,世人本以为那位菩萨在世界烟消云散,但只有自己佛门和一小撮人知道,那位其实在神游境时,分出过一道行走尘世的神游化身,直到合一境也没有选择回归本体。”
余烬像是立即意识到什么,目光闪动,“大祭司的意思是……菩萨那道神游化身便是幽玄府主?”
大祭司没有正面回应,只是将故事继续说下去,“也不知道该说这道神游化身是运气好,还是不好。”
“说不好吧,在本体陨落的正常情况下,她本该随着时间逐渐消亡,可却因为携带着因果大道而强行续命;说好吧,因为神游分身毕竟是分身,根本承载不了因果反噬,她的身体开始出现不可预知的异变,她身体的每一个部分都可能随时随地承受生老病死的循环折磨,我上次见她,她的眼睛还是好好的。”
说到这里,大祭司叹了口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