约莫过了半个月有余,石进广正在营帐与众将商讨防御事宜,忽然,帐外一个副将来报:
“太师,末将适才在高处远远望见西边有一支船队顺流而下,有舰船百余艘,正向我军营寨靠近,不知是不是敌军的援军。我军该如何应对,还望太师示下。”
石进广心中大吃一惊,这百余艘舰船,那就是数万的兵力啊,眼下两军正是势均力敌,如果敌军有数万人的加入,自己的后楚军就危在旦夕了。
石进广赶紧走出帐外,登到大船高处向西边远眺,只见远远地正有一支船队缓缓向江南方向逼近,不过,他觉得这支船队并没有摆出战斗阵形,他心中不禁有些奇怪。
这时,他身旁的赵勇高忽道:
“太师,末将看仔细了,这些船队是咱们的人,他们怎么会从秋浦那边过来了呢?”
石进广擦了擦眼睛,定睛一看,这些船只上飘扬着还真是后楚军的旗帜。他心中忽然一阵抽搐,暗叫不好。他赶紧让赵勇高挥动令旗,与那支船队联系,几番交流下来,果然是自己的队伍。
不一会,赵勇高带着徐江闻和钱牛儿来到了石进广的大帐。石进广强压着心中的怒火,问道:
“徐江闻、钱牛儿,你们二人未经老夫许可,为何擅离职守?”
徐江闻和钱牛儿见石进广如此神情,也是一脸的诧异,徐江闻说:
“太师,末将我等正是奉了太师的将令,才日夜兼程赶赴这边,所幸见到太师安然无恙,末将心中的巨石才算落了地……”
“胡说!徐江闻,老夫何时向你们下过将令?你们可知道秋浦乃战略要冲,万一敌军从北岸的同安城横渡长江,我军西线将无险可守,你们知晓其中的利吗?”
“太师派遣末将我等二人前去秋浦驻防之时,就再三言明,末将岂不知其中利害?只是约莫八、九日之前,太师派了信使前往秋浦,说太师这边受到敌军强攻,敌军势大,我军水师营寨岌岌可危,太师特派遣他向末将求救……”
石进广与赵勇高面面相觑,赵勇高问道:
“徐江闻,你既说是太师信使,来人可有太师的信函?”
“赵将军,末将从军十余年,当然知晓按照将令行事。况且那秋浦乃我军战略要冲,没有太师的将令,末将岂会擅离职守?”
说到这里,徐江闻从腰间解下一个长长的布袋,递到了石进广的跟前。石进广心中狐疑,犹豫着打开布袋,见里面露出一物,他不禁大叫一声,往后便倒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