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晚的脚步骤然变得沉重,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。她多希望此刻能奔向那个身影。但母亲阴冷的声音在耳边回响:"如果你敢在典礼上耍花样,就别想再见到念念了。"
"小晚?"梁恒察觉到她的迟疑,手臂微微用力,将她拉得更近。
顾晚强迫自己移开视线,跟着梁恒走向舞台中央。她能感觉到司夜寒灼热的目光如影随形,仿佛要将她的伪装烧穿。
典礼进行得很快。当梁恒拿出戒指,执起她的手时,顾晚的余光瞥见司夜寒已经站起身,正向舞台走来。她的心跳几乎要冲破胸膛,既期待又恐惧。
"现在,我宣布你们——"
司话未说完,一道黑影已经跃上舞台。司夜寒一把将顾晚拉入怀中,熟悉的冷冽气息瞬间将她包围。
"晚晚,我们走。"他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,带着不容抗拒的决绝。
当司夜寒转身要拉顾晚的手时,却被一个跟顾晚着装打扮一模一样的人抢先一步,拉住了他的手。
就在这时,她感到司夜寒的身体猛地一震。低头看去,一把匕首已经刺入他的腹部,鲜血迅速染红了白色衬衫。顾晚惊恐地抬头,对上"自己"面具下疯狂的眼睛——那不是她!
司夜寒反应极快,一把扯下袭击者的面具,露出杨蝶扭曲的面容。"是你?"他的声音冷得像冰,"晚晚在哪儿?"
可此时的顾晚早已被别人击晕,被偷偷从后门带走了。
等顾晚再次苏醒时,发现自己又被关在了那个囚禁她的房间。可窗外隐约能听到远处的警笛声,不祥的预感如潮水般涌来。
突然,门锁转动的声音让她浑身紧绷。进来的不是母亲,而是面色潮红、眼神涣散的梁恒。
"师父?"顾晚后退一步,后背抵上冰冷的墙壁。
梁恒的呼吸粗重,领带已经被扯开,露出泛红的脖颈。"小晚..."他的声音沙哑得不正常,"帮帮我...我太难受了..."
顾晚立刻明白了——母亲给梁恒下了药!她环顾四周,房门已经被锁死,窗户装着防盗栏。绝望如毒蛇般缠绕上她的心脏。
"师父你清醒点!"她抓起桌上的花瓶挡在胸前,"你不能这么做!"
梁恒踉跄着扑来,眼中已没有平日的温柔克制,只剩下野兽般的欲望。"小晚...求求你...我会对你负责的..."他的手指抓住她的手腕,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骨头。
顾晚拼命挣扎,泪水模糊了视线。就在梁恒将她压在床上的瞬间,一声巨响震彻房间——房门被生生踹开。
刺眼的光线中,一个高大的身影立在门口,逆光中看不清面容,但那轮廓顾晚闭着眼睛都能认出来。
"司夜寒..."她哽咽着呼唤这个名字,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。
司夜寒几步上前,一把将梁恒扯开甩到墙角,他的白衬衫上还带着血迹,脸色苍白得可怕,但眼中的怒火足以焚毁一切。
司夜寒顺手拿起花瓶朝他砸了下去。梁恒瞬间就晕了过去。
"晚晚..."他转身将顾晚紧紧搂入怀中,力道几乎让她窒息,"我找到你了,我终于找到你了...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