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情假意,真的好难分清啊。
是不是只有他死了,才能知道皇兄的心意?
他和皇兄果真不愧是兄弟,一样的多疑敏感。
皇兄一味试探他是否会造反,他也一直试探皇兄对自己的真心,谁能想到他们曾为了对方豁出性命。
他们之间的信任,早就在某一刻彻底消失了,
他又有什么资格去恨皇兄不信任他呢?他不也一直怀疑皇兄吗?
再怎么洗脑,自己心中始终留着怀疑的种子。
这个废墟,到底还要支撑多久,还要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。
真的回不去了吗?
祁淮安不甘心,怎么突然就失去了呢?
明明以前他能自信说出“皇兄最重要的人是我”的话,可现在,许多话都只敢偶尔飘于纸上。
到底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种不确定的样子。
他不是死装,也不想端着,他只是不知道祁遥到底怎么看他。
他到底该怎么办?
是该当什么都没发生,还是……
疯狂的妄念一旦升起,就再也压不下去了。
祁淮安眼中挣扎和痛苦的神情尽数消失,只留下沉甸甸的阴郁冷冽之色。
他要假死,这是他最后一次试探皇兄。
成,则皆大欢喜,他愿意用命去给皇兄赔罪。
不成,那这个皇帝就让他来当。
至少,祁遥不用再怀疑他会造反了。
同样的,他也不用再纠结祁遥是真情假意了。
他会让祁遥好好待着,和妃嫔们欢乐也好,做什么都好。
一家人,就要团聚才好,死后也该一起葬在皇陵。
就像小时候逃亡一样,相依为命。
沈槿初和沈清漓站在门口等着祁淮安决断。
“你说他这种哥哥脑什么时候才能改变?”沈清漓气得咬牙切齿。
沈槿初看了他一眼,“比起恋马脑,我也希望我弟弟是个哥哥脑,至少能乖乖听我话,而不是三天两头往马圈里跑。”
“大哥!追风它不一样!我和它是最佳战友!”
沈清漓急了,“马可比人值得信任多了,至少在战场上受伤后,我敢完全依靠它。”
“哦。”沈槿初若有所思点点头,“那就是哥哥不值得信任了。”
“大哥!你这是哪里话!我又不吃喝嫖赌,就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