君臣正说话间,内侍来报,说是陈怀哲回京了,正在宫外请旨面圣。
“可算是回来了!那是不是徐正华也到了?”祁翀笑问道。
“回陛下,陈尚书没说。”
“陛下,徐正华入京是内阁发的调令,他首先应该去内阁交接的,不能直接面见圣上。”杜延年提醒道。
“既如此,你们几位便先回去吧,替朕好好招待招待这位徐先生,看看是不是有真才实学的!”
“臣等告退!”杜延年等人忙起身告辞。
“传陈怀哲觐见!”
“......陛下,臣幸不辱命,将所需金银钱粮如数筹集到手,除送往寿王处的银一百万两外,剩余三百万两白银、三十万两黄金已如数押解回京,入国库存放。”
“很好,爱卿这趟差事辛苦了!”
“臣分内之事,不敢道辛苦。”
“你去见过寿王了?那边战事如何?”
“回陛下,之前军营中流传的怪病已经差不多治好了,病亡不算多,只是有些人治好以后仍有些后遗症,这也是没法子的事。不过挹娄人那边好像也发病了,他们干脆后撤躲起来了。听说寿王殿下已兵分两路去追击挹娄人了,不过臣回京之时还没有听说找到挹娄人的消息,对于战事近况也并不了解。”
陈怀哲的回答与祁翀掌握的消息是一致的,他便没有再问,反而问起了另一件事:“这些金银都是壹景弘交出来的?”
“正是!”
“四百万两白银、三十万两黄金!壹景弘怎么会有这么多财富?”祁翀不可思议地问道。
“这......”陈怀哲偷瞥了祁翀一眼,犹豫了一番方道,“回陛下,臣在瀚东的确听到了些传闻,只是传闻毕竟是传闻,是否属实尚未可知,若是不实,臣御前妄言,恐有欺君之嫌......”
“你说,朕恕你无罪!”
“是!臣听闻,壹景弘能够攒下巨额财富,其中原因不止一个,主要有三:其一,壹景弘自年轻时便化名到中原经商,后来虽然回到瀚东,可手下一直有一支商队悄悄往来两国之间,为他积累了不少财富;其二,壹景弘仗着了解扶余其他各部的情况,当初在随军剿灭扶余各部时他抢先派人洗劫了各部的藏宝之地,将各部数百年积累的财富洗劫一空,他自己的腰包自然就鼓起来了;这其三嘛,自然就是盗墓了,扶余人提倡厚葬,墓葬里金银珠宝数不胜数,他盗了不少大墓,自然也劫掠了许多财富!陛下,毫不夸张地说,如果传言属实,壹景弘如今就是天下除了陛下以外最富有之人,他交出的这些金银在他的财产之中所占不会超过十分之一!臣去过燕国公府,大小虽不超过规制,可装饰之精美远超皇宫,随便一个墙角都嵌着金片,就连溺器都是镶了珠宝的金器!奢华之甚,叹为观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