康安国战战兢兢站了起来,哀求道:“相公,您就帮帮卑职吧!”
杜延年怒其不争,有心不帮,却又念其这么多年忠心耿耿,不忍看他获罪入狱,想来想去问了一句:“除了姚承宗查到的那件案子,你还有别的龌龊事瞒着我吗?”
“呃......”康安国扭捏道,“刑部......没有了,吏部......收过几人的好处......”
杜延年眼睛都直了:“不会在你举荐的名单上吧?那些人我都......你......你怎么这么大胆子!”
“相公,”康安国叫起屈来,“这两年官员升迁罢黜的太多了,京城各级官员跟走马灯似的,许多人都是地方递补上来的,还有很多是江南来的,卑职以前也不认识他们呀,哪知道他们谁贤谁愚?所以,只能......”
杜延年气不打一处来:“那你也不能任人唯钱呐!这些人送礼得官,到任后岂能清廉?哪个不得想着回本?你这样胡闹,早晚要出大事的!到那时,我也难辞其咎,看谁还能保得住你!”
“那......那怎么办呀!”
杜延年已经没有力气再骂康安国了,他现在只想解决问题:“两件事:其一,把你收的钱全部退回去,同时补一张借据,好好收着;其二,把名单给我,我想办法、找机会将这些人免职,趁着大火没烧着之前先把火苗灭了!”
“相公,名单没问题,我现在就能写给您,只是这钱......”